因此姜羽並不能去破壞它。
後面的劇本……當然是姜羽發現情況,當機立斷將這群叛賊剿滅,然後一路殺到縣衙裡,幹掉王稟言。
沒錯,這是姜羽手裡拿著的劇本。
至於白暫良手裡的劇本,那寫的可就不一樣了。
當他殺了這五個倒黴蛋,就可以準備撤離的事情了,當然……不可能是全部白家計程車兵也一同假死離開,兩千餘人從哪裡湊?
沒錯,白暫良拿到的劇本里只有他和王稟言離開了南陽縣。
造反,怎麼可能不留下首惡,難道真當官府的眼睛是瞎的嗎?白暫良和王稟言的替死之身早就安排好了。
事實上,在李羨重新回來之前。
在城門樓裡的那間小屋子裡,白暫良其實打算帶著他的堂弟一起離開的,多一個舉無輕重的小人物根本不影響大局。
可是這一切都被李羨改變了,計劃什麼的都被他攪成了一團糟。
話又說回來,王稟言手裡拿著的劇本又是什麼樣的呢?
當然是在這次謀反當中,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離開了這裡,這種白家餘孽還是死乾淨了比較好,足夠讓人放心。
三個人,拿著三種不同的劇本。
唯一的特點就是,這場謀反裡沒有一個人可以逃脫得了。
對於姜羽來說,對於整個姜家來說,白家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像這樣的狗,他們隨時都可以再次扶植起來一模一樣的傀儡。
因此壓榨出他們最後一丁點的價值就足夠了。
…………
當餘火蓮翻身騎上白雪的時候,遠處兩匹快馬疾馳而來。
“籲——”
回來的是方才探查情報的伍長,他的馬上面還坐著另外一個人,一個衣著華貴,臉上帶著惶恐神色的中年男人。
“下來,把事情一五一十跟將軍說!”
那伍長隻手一提,便把這名中年男人從馬上弄了下來,旋即便是開口說道:“把你方才跟我說的,一字不落跟將軍說!”
“哦……哦……哦哦!”這名中年男人只是覺得身子一空,而後便踩在了堅硬的土地上,抬眼看著正前方浩浩蕩蕩的騎兵,那一個個臉戴惡鬼面具,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雙雙黑白分明的雙眼。
男人的心裡並沒有任何的懼怕,只是頗為驚喜地開口喊道:“原來真的是幽冥鐵騎,真的是幽冥鐵騎來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不難看出姜家在幽州人民心裡的地位。
只不過,還沒等姜羽開口,一旁的餘火蓮便是著急地怒喝道:“是不是哪個兇惡的賊人亦或是哪個魔道門派衝入了南陽縣,區區賊子也太過猖狂了!”
這般想著,餘火蓮連忙身形一閃,只是瞬息間來到了姜羽的身邊,翻身跨上雪兒,他急聲道:“城中心那邊,應該是縣衙的位置,那裡還在持續爆發著戰鬥!”
姜羽沉默著點了點頭。
餘火蓮並不感到有不對勁的地方,亦或者是懷疑姜羽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平淡、冷漠,因為對方的行事風格和其為人就是這個樣子,彷如永遠都是那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永遠都是那一張冰冷的面孔。
但相處幾月下來,餘火蓮知道這個年歲不過二十五的年輕人,確實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之驕子,他甚至覺得比起姜家另外一個代言人——姜破虜。
姜羽的能力更讓人信服。
畢竟從能力……也就是軍職上來說姜破虜現在也只不過在幽冥鐵騎裡當任一名二五百主,而姜羽現在已是一名校尉,統領的還是兩萬整的騎兵部隊。
這裡面的含金量堪稱巨大。
事實上數百年下來,幽冥鐵騎裡早已形成了一種家族式的封閉管理。
大晉官府根本就不能對其插上任何的手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七十萬的幽冥鐵騎說是姜家的私兵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