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李羨同樣一聲暴喝,緊握長刀,向前半步,左手上赤焰環繞擋開刺向心口的長槍,右手長刀劈開刺向頭顱的攻擊。
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左手被刺出了個血窟窿,稻草想要在血肉裡寄生,一下子被赤焰燃燒殆盡。
以左手受傷的代價,李羨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氣、反擊的時機。
足下一點,拉開半米的距離,背後十二條筋肉大龍起伏間爆發出無匹巨力。
心為元帥,意為號令,氣為先鋒,力為將士,全身勁力擰成一股!
“哈!”一聲暴喝中,李羨瘋狂出刀!漫天刀影直接砍向男人的頭顱。
木訥男人眼裡狠色一閃,不管不顧舉起兩杆長槍暴起槍影,戳刺而來!
砰砰砰砰!兩人的速度相差無幾,攻擊都是同時而至,而就在槍尖對上長刀的瞬間,簡直如同平地炸雷,刺耳的音波震盪的雙方鼓膜劇痛!
“啊!幹爾娘好痛!”“啊啊啊,螻蟻!”
而就在對攻之後,兩人同時慘叫,後退十步。
以傷換傷!
李羨喘著粗氣,九尺的身軀渾身上下被紮了好幾道深可見骨的血洞,全身幾乎被血液染紅,緊握長刀的右手血流不止!
血液順著刀尖滴落在地面上。
而木訥男人面目猙獰的雙臂顫抖,五指嚴重燒傷,拳頭上的稻草被赤焰燒的只剩下黑灰色餘燼,手臂上浮起一個個被高溫燙出的水泡,從左至右有一道橫跨胸膛的刀疤,身體裡並沒有血液流出,隱約可見無數的稻草正在對受損的肉體進行縫補。
倘若雙方都是普通人,那麼現在可謂是齊齊失去戰鬥力,但很可惜雙方都不是,所以在兩聲冷哼中,在血炁的幫助下,李羨身上幾道深可見骨的血洞邊緣有肉芽不斷滋生,肌肉血管如同小蟲一般蠕動著互相對接,重歸完好。
而男人身上的刀疤在體內稻草的修復下,也宛如時光倒流一般,在詭異的撕扯、縫補聲中修復完畢。
當李羨看到男人體內若隱若現的稻草時,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想,眼前這個木訥男人跟被他燃燒成灰燼的鐘掌櫃應該是屬於同一種物種。
只不過被賦予了更多的能力。
同時另外一個事實也被他證實,那就是男人的炁不夠用了!再生速度完全沒有他快!
打到現在,李羨如今也摸清楚了木訥男人所釋放出來的炁的作用。
雜黃色的炁如同另類的催生器一般,可以令體內的稻草瘋狂地進行生長,如臂驅使,而且經過雜黃色炁覆蓋後的稻草極其堅硬。
不過在對拼這一方面,李羨還是佔據了優勢, 赤焰對稻草有著碾壓的天克屬性。
這也是兩人打到現在……天平越來越往李羨傾斜的原因。
至於那漫天的蝗蟲被他焚燒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要麼就是沒有……要麼就是一次性用品。
那麼……
現在就是要做最後一擊的時候了。
李羨心底一股戾氣升起。
嘣的一聲脆響,腦海裡彷彿有根緊繃的絲線被扯斷一般。
心湖掀起滔天巨浪!木訥男人竟一下子突進到李羨身前,並指如刀,手臂直接貫穿而過李羨的左胸。
此時不遠處的殘影才漸漸消逝,男人這陡然爆發出的速度極其驚人。
手臂上的稻草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在短短一剎那的工夫,分離成無數個肉眼不可見的微小‘種子’。就如同對待鍾氏一般,一旦被稻草紮根下來,血肉靈光就會被詭異的稻草瞬間吸收掉。而於此同時稻草將會代替血肉、骨骼行動,從中孕育無數只蝗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