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看見徐思夜一心是為了皇帝,自然將關於寒門士子的事全盤托出,自己招了多少舉子,那些舉子又在何處,自然是一一說得清清楚楚。
徐思夜方才明白這姚安方才是在試探自己,幸虧自己將皇帝陛下襬在了面前,倘若不是如此,恐怕姚安也不會這麼儘快相信自己,會偏信自己要結成朋黨。
“既然姚兄招來寒門士子,有一些條例不得不與姚兄提前說清楚。”
姚安雖不清楚徐思夜要說什麼,可看著徐思夜眼神嚴肅,便知此事非同反響,但不知是否會傷害到那些寒門舉子的利益,亦或是要求他們與自己結成的朋黨,倘若如此自己萬萬是不能答應的。
“不知徐兄要說什麼。”
“並無大事,只是因著內外有別,我希望姚兄能夠告訴那些舉子,若無事的話,不要進入我這個內宅之中,免得與內宅女眷相撞,生出許多間隙來,二來是我徐府上下深受皇恩,然而正門卻是給皇帝預備的,這些舉子萬萬是走不得的,只能從偏門進入,如此姚兄可還接受。”
姚安本以為徐思夜會說出很多話,卻不想這些是自己所沒有考慮到的,便應承了下來。
“徐兄果然考慮周到,這些我未曾料及到的地方,徐兄也考慮好了,倘若如此那寒門士子儘快的進入徐府之中,還望徐兄多多費心。”
“那是自然。”
姚安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覆,自然是抬腿向著徐府外走去。
徐思夜看著漸漸明朗的天空,那些寒門舉子進來,自己也少不得要在家裡招待一番,便喚起身邊的石頭,將那些家將及丫鬟全部招集在一起。
不消半盞茶的功夫,石頭便將那些家將全部召集在了一起,而徐思夜又讓石頭搬了一把太師椅,自己坐在迴廊的帷幕下面。
“大家投身我徐府為奴多年,行規蹈距自然是毫無差錯的,可是近日我已經答應了那些寒門學子進入徐府之中讀書,少不得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倘若出了一絲差錯,自己與那些舉子都說不清,因此定下一些規矩。”
“這是自然,主君說便是。”
徐思夜看著眼前的眾人一個個的站立在迴廊外,他雖然沒有打理過家事,卻看到這些人就能知道林瑜打理家事的艱難程度,便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悠悠的飲了一口,用兩隻手指將那茶杯蓋子捏在手中,茶杯碗端在手裡。
徐思夜見眾人都已到全,便說出徐家往後的規矩來,“大娘子身邊的人自然是掌事女使,而石頭是我身邊的人,自然是統管你們所有人的,其餘的倘若是在二門上駐守的,大門上駐守的,便仍舊在原處,只是有一條,那些舉子要進來你們不可難為他們。”
“並且那些舉子有什麼要求,如果他說不逾矩,便儘可能滿足他們,畢竟他們將來是作為我徐府客卿的存在,倘若有誰犯了這兩條,必然是我也饒不過的。”
徐思夜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些小子不由得面面相覷,都說主君和主母面慈心軟,可當年見識過的人都知道,徐思夜在處理一切對於自己有害的人,那可是從不心慈手軟的。
“既然主君發話我們定當是遵循主君的叮囑,一點也不敢逾制的。”
石頭抱了抱拳向著徐思夜開口言道,眾人一看這番場景也跟著石頭立刻向徐思夜表忠心,徐思夜看眼下這種場景便是眾人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自然是不敢做出不敬的事,倘若有胡作非為的事,自己只用重刑去懲罰便可 。
事情做完依然是日上三竿,蟬一聲聲的叫著,柳樹彷彿在烈日下也耷拉著腦袋,到了正午半夜的時候,徐思夜心中一時好奇便讓下人們將飯食拿上來。
“主君這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