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夜轉身坐在了太師椅上,拿起了一杯清茶,慢慢的喝了起來,趙穎看見這種情況自然是坐在另一旁的太師椅上,也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姚安看見此番情況,趙穎與徐思夜二人都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喝起茶來,自己反倒緊張起來,姚安緊緊握住手中的拳頭,向著徐思夜和趙穎二人快走幾步,“徐兄趙兄,你們這是何意,難道只因不遂你的心願,你們就要將我無視了不成?”
徐思夜與趙穎搖搖頭,依舊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只是眼神盯著姚安的背後,姚安察覺到徐思夜與趙穎的眼神方才明白過來,轉身一看,只見一女子站在他的背後。
“你是誰?怎會站在我的背後,他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代。”
“我是徐公子的內人,看見公子咄咄逼人,一時間有幾句話想問公子,若是唐突了公子,還望恕罪。”
“即使這當家大主母就應該在內宅之中,為會來到前廳議事的地方,這又是哪家的規矩。”
徐思夜看著那人說起林瑜來皺了皺眉頭,你是如何說自己都是使得的,只是林瑜本來就吃了很多苦,又怎能讓別人說她。
趙穎看穿徐思夜內心的想法,此事還需要他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兒威逼利誘才好,倘若一味的用強,恐怕也是不能成功的。
“姚兄這說的是哪裡話?他是此中的當家主母,哪裡不能去的?反倒是姚兄這話有失偏頗,應當賠罪才是。”
姚安心中回想著他剛才所說的一切話,又在心中回味了個七八遍才慢慢的回出滋味,林瑜是當家主母,他哪裡不能去的,反倒是他這個客人有些咄咄逼人了,如今有了臺階,他自然是下來的。
徐安在廂房暖暖的燈下向著林瑜深深的一行禮,“今日多飲了兩杯水酒,所以才做出這種糊塗事,娘子莫怪。”
林瑜言笑晏晏,“又怎會怪,你是我主君請來的貴客,自然是要好生款待才是,只不過有一兩句話要問,所以才突然闖了出來,如今我是否可以問問。”
“但問無妨。”
“我想問公子一句,倘若是朋黨就應該相互包庇一切罪責,可若是忠心於皇帝陛下,該怎麼說。”
“倘若是忠心皇帝陛下,那自然不能算為朋黨,應當是不折不扣的忠臣。”
林瑜聽完這話便又向著姚安行了一個禮,伸出雙手想要將林瑜攙扶起來,卻發現這是在徐府之中,便停下了腳步。
“這是為何。”
“我權當公子是知禮儀之輩,只為沽名釣譽而不忠心於陛下,如今看來公子也是忠義之士,所以才向著公子行禮,一來希望寬恕我唐突之罪,二來也希望公子能夠細細的聽聽我主君的話。”
徐思夜不明白,自己才走了這些天,林瑜為何變得彬彬有禮,說話也如此的氣度不凡,但眼下林瑜為自己創造了機會,自然是不能損失的,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便說道。
“眼下看來我們是結成了朋黨,可這朋黨卻是忠於皇帝陛下的,因著皇帝陛下對於史彌遠有諸多忌憚,而史彌遠卻因著先皇遺命,處處掣肘於皇帝陛下,所以才想讓姚兄聯合寒門舉子,希望能夠將這大宋江山歸還給皇帝陛下。”
“若是如此,我定然義不容辭,此次恩科之中有很多舉子都是與我熟絡的,我此刻便去聯絡他們,待到三日之後的宴會,我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