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抬起頭看著徐思夜一臉的驕傲,徐思夜自然知道石頭雖然平時看起來不著調,但是在這些大事上那是非常細心的。
臨安水系發達,本就是有著一條大江,能夠直通汴京城中,自古以來憑藉水路便形成了不同風情,在水路兩旁又有著各式各樣的民風民俗,以及兜售各種小玩意的人,這些人和事共同構成了江邊的一道風景線,徐思夜以前的時候便遊覽過嘉陵江三百里風光,而在宋朝是隨著經濟的發展,這些風光更加繁華。
徐府的家將與趙家的小子速度也快,不多時便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碼頭之上,只等待著租賃的幾條船到來,便立即向汴京出發。
“徐兄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我們究竟還在等什麼,而不是立刻開赴汴京。”
“實不相瞞,未曾等什麼人,只不過是我大娘子在道觀中占卜過,說卯時一刻出發,對對於我們的仕途最有利,所以才遲遲不肯開動,我們二人便先上船罷。”
“徐兄對著大娘子寵得緊,倘若是我是萬萬不肯聽信這些婦人之言的。”
“什麼是婦人之言,只不過是我大娘子在我最潦倒的時候,依舊願意跟著我吃苦受罪,因此我願意多聽他一些,曾經她為了我差點與孃家鬧翻,我又怎能讓他輕易吃苦呢?”
“若有這樣的女子,必然是不能夠辜負的,倘若辜負了,便是老天也饒不得的。”
“趙兄說的正是此話。正是因著這些原因,我多年來才對我這大娘子禮遇有加,而不可薄待了她,即便是到汴京城中,我也願意帶著她,順便帶她遊歷一下汴京的好風景。”
“開船了。”
長久在江上的人都知道此話一出便是意味著要開船,開船之後,在船上的人則萬萬不能提到翻之類之類的語句,來討個吉利,同時作為主家,必須要給予船工以及艄工,一些象徵性的銀子。
一句開船之後船便開始慢慢的啟動,林瑜出生於商賈世家,但是並未經歷過船上的聲音,都沒有去過汴京,看到一切都是新鮮。
“你看那是什麼。”
“那是兩隻鸕鷀,他們的大脖子裡面儲存著很多的魚,這裡有很多人便利用他們來捉魚,等到它們吃滿之後便將他脖子裡面的魚擠出來。”
“那豈不是他們一直捉魚卻吃不到魚。”
“真是這樣,就如同很多人一樣努力的掙幾兩碎銀子,但是往往會被各種賦稅的繳納上去,這碎銀子自己卻花不到自己手裡。”
林瑜聽了這些話若有所思,便歪著頭想起來。
“那豈不是說,也有很多人,不用努力工作並能夠吃到魚的,也就是說不用努力便可正大光明的竊取他人的果實。”
“娘子果然秀外慧中,我定然要給大娘子掙一個一品誥命的封號來配大娘子這聰慧的性子。”
林瑜聽了這句話。卻是莞爾一笑彷彿並不相信徐思夜的話,只是看著水中游過的各種各樣魚兒的模樣。
“怎麼?你不信。”
“我怎麼能得誥命呢?我林家便是那老婦人也是年老了才得到誥命夫人。”
“我告訴你,老夫人是因為她熬出頭,夫人是因為你主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