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剩下的這一隻眼,還要去找秦朗,要是成了全瞎,還報個屁的仇?
“得了,夏老兄,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徐州吧,主公估計已經動身了!”
許褚嘆了口氣,畢竟是同袍一場,該幫著說句話,還是得幫的。
“臥槽,夏老兄,你特麼幹什麼,那眼睛你怎麼塞嘴裡去了?”
“吾……咯吱……”
夏侯惇一邊嚼著,一邊說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能隨意捨棄,不好……粘牙了!“
徐州城。
曹操騎著馬,身旁便是劉備,兩人一起來到了城守府。
徐州的那些士族,在陳登父子的帶領下,在城外等候。
“陳登,此次得到徐州,你功不可沒,可有什麼要求,吾一概答應了!”
曹操面帶笑意,功必賞,過必罰,這是他一直堅持的原則。
他故意在所有人面前這麼說,也有著恩威並施的意思。
讓所有人都知道,跟著咱混,只要能立功,大家就都有前途。
當然,這麼做主要還是給劉備看的。
“主公……”
陳登抬了抬眼皮,好似下定了決心,在衣袖裡拿出了一張白色的布。
這張布上寫著許多血紅色的名字。
“請主公讓劉玄德留下,擔任徐州牧一職,這是百姓們的心願啊!”
陳登的兒子,把頭低的更深,甚至怕的屏住了呼吸。
“哦?”曹操臉上的笑意收斂,把血書拿了過來,展開一看,果然是密密麻麻的名字,“汝的要求,讓吾甚是意外,原來汝還是愛民如子之人!”
“玄德,你怎麼看?”曹操把血書遞給劉備,問道。
此時,氣氛變得無比凝重,劉備看著手上的血書,眼淚立刻就掉了下來。
“吾在這徐州不久,怎配得到如此殊榮,還請陳先生將其收回,吾何去何從,還要孟德兄安排才是!”
“哈哈哈……”
曹操這才大笑,“徐州牧一事陛下有所決斷,至於玄德,陛下早已下旨,要他去許昌述職,吾也無能為力啊!”
曹操也沒想到,劉備在徐州竟然這麼得人心,連萬民血書都搞出來了。
那就不能讓他留在徐州,還是帶著家眷去許昌吧。
按時間算,夏侯惇也該帶著劉備和官人的家眷到了。
官人……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