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向上看去,只見費元武的母親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家居服,站在樓梯上,眯著眼睛看向客廳。
老太太經過陳江的調理,這段時間又進補了一些補品藥品,精氣神已經恢復如初,甚至滿頭白髮都有了一些轉黑的跡象。
“康平呀,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年輕時候那樣,說耍混就耍混?”老太太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句句都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老杜滿臉通紅,尷尬的解釋道:“老婦人,您也知道,我媽是唱二人轉的,我就是藉著機會想表演一回,過過幹瘤,呵呵!”
“你呀!哎!有話好好說,再又哭又嚎的,我可就柺杖伺候了!”老太太說完,轉身就回了房間。
陳江沒想到解決這個麻煩的,竟然會是費元武的母親,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袋都回不過來彎了。
只有宋禮知道,杜康平這個傢伙天不怕地不怕,從入夥以來,就怕元武他媽,一開始誰都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有一次杜康平酒醉才說出了原因...
據他說,費元武他媽和他去世的母親非常像。
他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年幼的時候,他媽就帶著他,跟著不同的野臺班子走多串戶的去演出。
她媽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二人轉唱的十里八鄉遠近聞名,自從被男人拋棄以後,脾氣就十分暴躁,加上杜康平也是十分頑劣,於是就在棍棒中成長起來。
因為這種成長環境,他也沒念多少書,反而學了一身的壞毛病,幸好在他十五歲那年,他媽終於嫁給了一個野班子的嗩吶手,他才算有了相對安穩一些的生活。
這個嗩響手的爺爺是個風水師,家中存放了不少關於風水方面的書籍,他媽和後爸出去演出的時候,他就在家無聊的看那些書,一來二去,就學到了很多風水方面的知識。
“康平,你來了!”費元武從門外走了進來,開口和老杜打招呼。
陳江知道,地下還有兩條密道,一條通往門衛,還有一條通往野外,出口在一里地以外的一處荒墳。杜康平坐在椅子上,眼皮一耷拉,也不應聲。
他的腦袋裡飛轉,難道是費元武真要辭退了自己?
按道理說是不應該的,畢竟他這年的生意越做越大,盜墓這活都分成了兩個小隊,不然都忙不過來!
自己這些年說立下汗馬功勞也不為過,而且自己並沒年邁,怎麼可能不要自己?
雖然這些年賺了很多錢,但誰會嫌錢多呀!
宋禮白了費元武一眼,心想,你小子,這是看他不耍了,才捨得現身了!
費元武毫無®尬之色,同樣也白了宋禮一眼,微笑著坐在了椅子上。
“陳江,見過杜先生了?”他問陳江。
陳江笑了笑,點了點頭。
費元武接著說:“杜先生是前輩,一身風水術出神入化,以後你要多多討教!”
“不用以後,就現在吧!”費元武話音剛落,老杜的聲音就陰陽怪氣的響了起來。
陳江的濃眉一挑,“哦?!那就請杜先生劃出道來吧!”
“哼!”老杜冷哼一聲,想了想,總不能比去勘探古墓吧?那就比看面相吧,這些小手段,自己不怵任
何人。
“咱倆就相互看看,說出看到的所有事情,好的壞的,不能隱瞞,誰說的準,就算誰贏!”
陳江聽罷,真想仰頭大笑三聲,這是你自己找死,可不怨我!
費元武清楚杜康平的脾氣,知道他也攔不住,只能乾笑著說:“點到為止,不能傷了和氣!”
“哼!”老杜鼻子裡又冷哼一聲,然後大刺刺的坐在那兒接著說:“小輩,我不能欺負你,你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