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胖子和孫浩然對視一眼,倆人皆是滿眼的無奈,有些人,有些事,講道理真是不好使,反而暴力能解決問題!
兩個人又想起了當年他們的紈絝時代,那時候,他們可是比陳江囂張多了,現在年紀大了,也就沒有了那時候的戾氣。
四個人穿過車道,跨過中間的隔離帶,來到了桿馬車前。
“剩飯,你開?”陳江伸手拍了拍車門,笑著問盛範。
剛才那副慘狀讓盛範心有餘悸,腦袋晃的像撥浪鼓似的。
陳江嘿嘿一笑,坐在了駕駛位上,重新上路。
上車好一會兒,趙胖子才反應過來,就問陳江:“陳老弟,剛才你把唐寧和那個小丫頭的傷勢說的頭頭是道,你懂醫術?”
陳江剛想說自己學了五百年醫術,十位老師多牛逼……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停頓了一下,眼珠一轉,想起在交州買那個八卦的時候,他和那個女攤主說自己的師傅是道士,於是就開始編起了故事。
“實話和你們說,我爸去世以後,我就在村裡蹭飯吃,那年是我十二歲的時候,村裡來了個病恢恢的邋遢道士。”
“村裡人都嫌他髒,沒有人收留他,反正我一個人住,也是看他可憐,就把他留在了我家,是他教了我一些相術和醫術。”
三個人聽他講起了故事,都很認真的聽著。
“兩年以後,他的病越來越嚴重,有一天,他把我叫到坑邊,對我說,他不行了,已經到壽了,要把一身功力都傳授與我,於是就讓我跪地磕頭。”
“我尋思著,反正已經和他學兩年了,名義上雖然不是師徒關係,但實質上早就是了,磕幾個頭也不算
虧!”
陳江說著,把車窗放下來一條縫隙,點了一根菸。
“我磕完仨頭,剛一起身,就見他盤膝坐在炕上,一隻手就按住了我的頭頂,一股熱氣就傳進了我的身體,我腦袋轟的一聲,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那道士還坐在坑上,但頭髮都已經掉光了,雙頰乾癟,彷彿老了幾十歲似的!”“我顫顫巍巍的上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你們猜老道士怎麼了?”
盛範覺得這個問題很煞筆,就白了他一眼說:“還能咋滴?死了唄!”
“聰明!”陳江沒看見盛範的白眼,還誇了他一句,然後得意洋洋的又狠抽了一口煙,隨手把菸屁股從車窗的縫隙塞了出去。
他都為自己編的故事感到興奮,靠!道爺我都能去寫武俠小說了!
盛範、趙胖子和孫浩然三個人都張大著嘴,愣愣的看著陳江,這也太神奇了吧?
盛範想了想,嘀咕道:“不對呀!我咋感覺這麼熟悉暱?好像前段時間咱倆在家裡看連續劇《天龍八部》,裡面就有這樣的鏡頭!”
“滾犢子!那能一樣嗎?我說的可都是真事!”
陳江惱羞成怒,揚起右手就抽在了盛範的脖頸子上,發出了“啪”的一聲。
這一下子把盛範打的一哆嗦,連忙用手去揉,委屈的說:“我就是說像而已,也沒說你瞎編的呀!你急啥眼呀!”
趙胖子和孫浩然都哈哈大笑,他倆也有點懵,陳江說的也太玄乎了,如果信他吧,好像對不起自己的智商!
如果不相信吧,可怎麼解釋他身上那些神奇的事兒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