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山櫻百終於明白忍者與強者的區別,但是她沒想到,區別竟是這麼的大,怪不得古時有人把忍者稱之為“亂波”,亂套的亂,波浪的波,就像水面上的一陣凌亂,看似暗波洶湧,其實永遠翻不出什麼大浪。
但她依然不會放棄,作為委族的公主,她要戰鬥到最後,雙刺飛舞,好比雙頭毒蛇的兩隻腦袋,若是對上現在的陳江,她的雙刺恐怖抵不過對方的一根手指。
多虧碰到的第一個空手強者,不是那麼高超,二人纏鬥在一起,卻也只鬥了十幾個回合,那強者一腳將之絆倒,而另一條腿的膝蓋,卻徑直向仰面的將山櫻百,*砸去。
“殿下!”“殿下!”……
澤明月與其他人的驚呼,怎能阻止那膝蓋的墜落?只要砸上,必定胸骨碎裂,立時斃命。
將山櫻百也已閉上了眼,她知道很快就會結束,但就在她閉眼那一瞬間,一道黑光卻從她眼前穿過,她慌忙睜開眼,那致命的膝蓋已經消失,那人也變得無影無蹤,只有一片黑色的光點,還在空氣中跳動著浮動,最後變成了灰塵,被風捲走。
她茫然的坐起,望向光束來的方向,只見一個黑衣身影,提著一把黑弓,沿著主街,向她這裡緩緩的走來。
她看不出那是誰,因為那人的臉龐上,鑲嵌著一張銀白的面具,面具纖薄而簡易,卻透著無限的冰冷。
而那面具後的雙眼,卻盯著她,似曾相識,卻也只是一瞬的想法,因為曾經的娜西塔,變成了現在的翼風西娜。
人確實是奇怪的種群,曾經戰場上仇敵,再次相遇,雖然也是在戰場,卻不一定再是敵人。
毒女柳水最先預感到不好,高手都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女人對女人。
她飛身到將山櫻百身前,掐主了她的喉,將她嬌弱的身軀提起,才對走近的翼風西娜嬌笑道:“她馬上就會死!”
翼風西娜的黑色皮靴,在滿是黑灰與血汙的地面上站住,她明白柳水的意思,若她再往前走,將山櫻百會馬上死,若她站住,將山櫻百就會多活一會兒。
但柳水卻沒明白她的意思,她拉起了弓,瞄準了柳水的身,那是暗靈弓,柳水感到了內心的懼怕,卻不知這弓射出的黑光,是多麼的強與多麼的快。
“把她放下。”
翼風西娜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得就像對掌心的一條小蟲在言語。
柳水提著將山櫻百,愣了一下,那平淡的聲音才略帶一絲責怪,“我讓你把她放下。”
柳水終於明白聽話的意義,在這樣的人面前,聽話就是保命,她乖乖的把將山櫻百放下,任由其被忍者抬走,才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那弓上的黑光,慢慢的消失。
還未到正午,毒女柳水傻了,瀧澤麗麗哭了……
所有強者像被貓追趕的耗子,從內城的城牆上紛亂地跳下,成了外城聯軍眼裡不可思議的事,卻只因為翼風西娜射沒了,幾個跑得慢的強者。
她聽說陳江在此,就潛身在聯軍船隊中,來到筏城,清楚這些人都是為了抓陳江而來,便也沒有手下留情。
將山櫻百吸入了柳水的毒氣,一時發不出音,她想感謝翼風西娜,卻不知怎麼去謝,只得帶著所有官兵,面對那婀娜的身軀、銀白的面具,跪在路邊。
澤明月跪在公主一側,替公主恭聲道:“敢請尊上留下芳名,筏城永世不忘大恩!”
翼風西娜卻沒有回話,只是茫然的站著,誰能想到,這些跪在她面前的人,曾讓她從一個農家女孩淪落為難民。
若不是陳江的出現,或許她早死在了飢餓與恐懼中,是陳江改變了她,包括她身前的這些委人,也是因為陳江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