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姓孫的屁都不敢放一個,叫人拉走機器,這事到最後也就不了而之了。
陳江現在回家鄉發展,這種事他不得不防。
儘管他現在搞不懂自己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不過,趁著這股東風還在,得好生利用才行。
他隨手把那領頭往那幫跪著的混混兒跟前一扔,慢條斯理的拿起倚在門樓子牆上的一把鐵鍁。
“頭,咱不急著磕。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我也不難為你們。”說到這兒,陳江話音一轉,“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此話一出,那幫跪著的混混兒竟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看來是不敢說啊!
陳江笑了笑,一使勁兒,硬生生將鐵鍁木柄掰斷。那鐵鍁木柄好歹也是根實木,掰斷不稀奇,但是這麼輕描淡寫就把它給掰斷了,這就絕了。
村裡老少爺們低頭看著地下那半截連著鐵鍁頭的木棍,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兩,悄悄的嚥了口唾沫。
“不說是因為你們以為我心軟,很好說話?”
陳江拎著那半截木棍,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那個領頭的人身上。
那個領頭的頓時感覺自己肩上重了一倍,冷汗很快就流遍全身。
他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陳江一眼,這一眼,駭得他胸口一悶,差點背過氣去。
此刻,如果陳江照鏡子,就會發現他兩邊眼球蒙上一層濃郁的血色,整個人就恍如叢林中逡巡的猛獸。嗜血,殘忍,以及君王般的盛怒!
陳江自己當然覺察不出來,不過,他卻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得到自己心裡竄動著一團燥火。
還有一點他不想承認,當現那幾個不可一世的混混現在匍匐在他面前,漸漸的他的心裡,竟產生了一種十分強烈的殺戮的慾望。
他很想看看那些混混的腦殼子在自己眼前爆開是種怎樣的畫面,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如雜草般在他心裡瘋長,不可遏制!
他越是在意,就越是深陷,不知不覺就伸出手,按在那個領頭的人天靈蓋上。
那個領頭的顫顫巍巍的抬起頭,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心底。此刻,陳江望著他怔怔出神,五指不自覺用力,如鉤子般一點點的戳進那個領頭的頭蓋骨。
以他現在的指力,可想而知,待會兒這裡要上演何等血腥的場面。陳江沉浸其中,嘴角慢慢揚起,兩眼更是猩紅似血。
領頭的那混混眼皮已經上翻,渾身痙攣,就一會兒的功夫,他半個身子都已經麻痺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那些同夥兒眼睜睜的看著陳江五指陷入他們老大的頭皮,不由得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什麼叫唇亡齒寒?這就叫唇亡齒寒!
捏爆他。
一個空靈縹緲的聲音在他耳邊低吟,有時遠,有時近,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陳江在笑,笑得怪異,面目猙獰。
袁芸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慢慢走到陳江身旁。
此時她這個兒子在她眼裡那般陌生,就好像有個怪物披著她兒子的皮。
絲絲縷縷的黑氣從陳江的毛孔中鑽了出來,氤氳而起,很快就在他背後凝出一個模糊的獸頭的輪廓。
赫然兇威從陳江身上爆發了出來,那些個圍觀的村民在這股氣勢的壓迫下,一個個都產生一種向陳江跪拜的衝動。
“兒啊,醒醒。”
袁芸是現場唯一不受影響的人,她一時衝動打了陳江一巴掌。
陳江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那個領頭的混混早就昏迷了過去,陳江觸電般把手縮回,望著袁芸,如大夢初醒。
“我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袁芸踢了那個領頭的混混兒一腳:“快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陳江這才反應過來,伸出手指試了試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