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放下茶盞，看向倏月，疑惑出聲，“怎麼停了？”
只差一點，姜挽就能看清為禍荒淵的源頭到底是什麼。
倏月抬手將半空中的畫面收起，拿起一塊點心輕輕咬了一口，便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回應道，“再靠近他會發現。”
他？
“他是誰？”
倏月笑著搖頭，“以後你自會知道。”
倏月的回答在姜挽的意料之中，吊她胃口的事情倏月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這個問題倏月不想回答，姜挽就換一個，主打的就是一個隨機應變。
“容晏有什麼特別的身份嗎？”
倏月關注自己和御屍門的禍源所在姜挽能夠理解，但是容晏在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倏月沒有直接回應，不過目光卻是朝著姜挽右邊的那座心形山下看了一眼。
意思很明確，容晏和那個人有關聯。
“這裡是神界嗎？”
“算是吧。”
算是？
看著姜挽臉上不解的神情，倏月解釋出聲，“這裡是神界的起源，神明曾在這裡誕生，是三千世界的主宰。”
從倏月的話裡得知，除了荒淵大陸和仙界之外，還有許多不為她所知的小世界，它們全都被神界所管轄著。
“然後呢？”
倏月清冷的眉眼間染上幾許悲哀，“然後啊，神明隕落，起源崩塌，如果不是他苦苦支撐，怕是整個神界早就不復存在了。”
“他？”
倏月的眼睛瞥向心形山的方向，算是回應姜挽的問題。
姜挽神情微頓，是和容晏有關聯的那個人。
思緒微動，姜挽說出自己的猜測，“也是他建立了現在的神界嗎？”
倏月說這裡是神界的起源，那麼‘先神界’一詞也就好解釋多了，既然有先神界，那麼所對應的就應該有後神界才對。
倏月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過後神界中大都是些後神，是解不了如今的危難的。”
“那我……是誰？”
倏月的話說的愈發模糊，不過卻是可以聽出，很多事情的真相，和姜挽看到的都不一樣。
看著姜挽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容顏，倏月嘴角輕笑，回答她的問題，“你是神明，是唯一可以拯救世間的神明。”
這一點，倏月並沒有隱瞞。
姜挽一怔，她是神明？
“那你呢？”
倏月微微晃神，片刻後回應出聲，“我也是神明，只不過是一個不完整的神明。”
“我不是你的轉世嗎？”
倏月搖頭否認，“不是，你的這副身體是我的轉世之身，而你，就是我。”
姜挽聽的越來越懵了，倏月的話聽起來毫無邏輯，可實際上卻隱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
她，‘姜挽’和倏月之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