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仙子緩了緩，一聲陰騭的眸子狠狠瞪著姜道珩，和剛才碧波盪漾的模樣全然不同，“你竟然敢對我下手，難道不怕我合歡宗滅你滿門嗎！”
姜挽嘴角微勾，這是色誘不行，又威脅上了？
碧波仙子這話倒也不完全算是威脅。
百年前，有一女修自詡正道，看不上合歡宗這種自甘下賤的勾當，當場斬殺了數名合歡宗弟子。
然而，不過半日，合歡宗主便帶人殺上了那女修所在的宗門，屠其滿門，就連襁褓中的嬰兒都未放過。
自此之後，荒淵大陸一眾宗門對合歡宗的忌憚就更多了些。
合歡宗雖然令人不恥，可耐不住合歡宗的實力是真的強。
不說牽扯眾多的男修裙臣，單說合歡宗，在荒淵大陸也算是能排得上前五的大宗門。
姜道珩剛要開口，就見姜挽拽了拽他的袖子。
“怎麼了？”
聲音柔和，眉眼間盡是慈愛之色，和剛剛的冷漠嫌惡截然不同。
“師父，你能把她定在原地嗎？”
姜道珩微微疑惑，還是點了點頭。
一道玄力彈射而出，碧波仙子的身體頓時被禁錮在原地。
姜挽眸子動了動，開口，“師父，我想自己報仇。”
“好。”
姜道珩寵溺回應，任由姜挽為所欲為。
姜挽走到碧波仙子身前，蹲下身去，居高臨下看著碧波仙子釵發散亂，滿臉髒汙的狼狽模樣，一雙黑亮的眸子裡浮現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碧波仙子眉頭蹙起，一時間看不透姜挽懷的是什麼心思。
不過強者弱者之間的迅速轉變，還是讓碧波仙子眼底浮現了一抹殺意。
活了四十年，今日還是第一次這般狼狽。
“姐姐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把它挖出來。”
眼前少女明明一副淺笑嫣然的溫軟模樣，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這般惡毒。
系統更加興奮了：“宿主，你好像那個變態！”
姜挽：“......”
別提那個糟心東西行嗎？
碧波仙子眉頭蹙的更狠了，姜挽無視她自顧自開口，“姐姐，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搶我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