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莫名的心悸感。
陳凡身體裡藏匿無蹤的虛空小世界,竟有一種斬斷虛無,化虛為實的強烈撕裂感。
在大道中間,那雕刻著朱雀繪像巨大浮雕,猛然射出一道威懾。
打斷了陳凡身體的躁動。
大黑傘下的寧缺和桑桑也感受到了朱雀的肅殺。
兩人被壓在原地,渾身僵直不敢動彈。
陳凡的馬車,卻已經緩緩的走出了朱雀大街,脫離了那種狀態。
遠遠看去。
陳凡隱約看到了一片夜,和一隻巨大的火鳥。
是永夜和朱雀的對峙。
在長安城外的書院後山,還有一個夫子。
時間過了很久,直到風停雨歇,寧缺和桑桑才回過神來。
“少爺,剛才是怎麼回事?”桑桑的眼眸,陷入了一種迷茫狀態,彷彿什麼都沒有察覺。
寧缺說道:“我剛才看見,那隻鳥的眼睛亮了一下,還有,我看見一輛馬車走過去,馬車上的人,好像是……”
寧缺的記憶力很好。
天啟六年的岷山上,他不僅僅是一個孩子。
兩世為人讓他對生活充滿了經驗。
當初的陳凡,和尋常的少年不一樣。
傳下魔功未必就是成全了他們。
只是他想不清楚,陳凡這樣做的目的究竟如何。
“會是他嗎?”
“還是說,我認錯了人。”
回到王家之後,陳凡收到了從司徒府送來的信封。
一封挑戰信。
劍聖柳白的弟弟,柳亦青。
“他挑戰我做什麼?”
帶著疑惑,陳凡翻看起關於南晉的情報。
南晉劍閣歐陽宇,本是司徒府的供奉,在北山道上反水刺殺四公主,被王景略斬殺。
歐陽宇是劍閣長老,本已不問世事。
是司徒郎花費了大價錢,派人幾番邀請,最終才同意來到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