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姐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黎果果看著陳瀟黎,關切的急問。
雖然她怵陳瀟黎,但對這個表姐她還是很喜歡的,不然也不會父母的話都不怎麼聽,但卻任她管著自己,從小聚在一起時就自動變成了陳瀟黎的小尾巴。
“沒什麼。”陳瀟黎展出一個笑容,準備起身。
剛剛起到一半,她立刻感覺到雙腳已經麻的不像自己的了,低呼一聲再次跌坐了回去。
黎果果趕緊扶住她,急問:“姐,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沒事,就是腳麻了。”陳瀟黎笑笑。
想到剛剛進來時的樣子,黎果果果然信了,她抓過陳瀟黎的腳,殷勤的幫她揉捏了起來。
黎果果沒心沒肺慣了,能察覺到陳瀟黎心不在焉就已經很了不起,讓她繼續深想也未免太難為她了。
在黎果果的揉捏下,幾分鐘後伴隨著針扎一般的疼痛漸消,氣血漸活,陳瀟黎的腳終於恢復了正常:“你去沙發上坐一會兒,我給你拿東西。”
“好!”黎果果依言坐到了沙發上,眼神卻被陽臺上晾著的兩張夏涼被吸引了注意力:“姐,你什麼時候買了兩床這麼醜的被子!”
一床印著格子,一床印著條紋,再加上直男藍白色,實在不符合黎果果更不符合陳瀟黎的審美。
陳瀟黎笑笑沒說話,黎果果繼續評價著被子,極盡嫌棄。
說著說著一件文化衫映入她的眼簾,她立即跳了起來,叫道:“姐,這文化衫是你的?”
“是啊。”陳瀟黎拿了東西出來,看了眼那文化衫,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這是我大一時候學院一個活動發的。”
“那救我的人是你們學院的咯?”黎果果立刻接話道。
“救你?這麼回事!”陳瀟黎面色變的嚴肅了起來,黎果果又幹了什麼,居然要人救!
黎果果說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漏了陷,在陳瀟黎審視的目光下支支吾吾的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講了。
“黎果果,長出息了啊,居然去喝酒喝到胃出血!”陳瀟黎面上盡是寒霜:“住院就算了,居然還騙舅媽是在同學家玩!”
隨後,以陳瀟黎的邏輯能力立刻反應過來了:“昨天我遇到你,是你自己出院吧?”
黎果果無辜的小眼睛就對著陳瀟黎這麼眨啊眨,不承認也不否認,顯得特別可憐。
陳瀟黎瞪了她一眼,當即拿起手機作勢欲撥,被黎果果手疾眼快的奪了過來:“姐,這種事情……就不要告訴的爸媽了吧。”
“才十六歲你就敢酗酒,我不讓舅舅舅媽好好管管你,誰知道你以後還能鬧出什麼事!”陳瀟黎看著黎果果染的五顏六色的頭髮又是一陣氣。
胃出血,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是在大半夜酒精中毒醉倒在路邊。
死都有可能!
“姐,我再也不敢了。”黎果果趕緊低頭認錯。
見陳瀟黎面色稍緩,她又順杆爬,對陳瀟黎擠眉弄眼的說道:“姐,你幫我打聽打聽救我的是誰唄?”
“怎麼?”陳瀟黎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你還想鬧什麼?”
“必須是報恩啊!”黎果果說的大義凜然:“救命之恩不得不報。”
陳瀟黎再次被她氣笑了:“你也知道是這救命之恩?也知道你差點沒命了?”
說著,陳瀟黎的面色古怪起來,那個時間,那條路,救她的人不會是……
反正自己學院裡的同學是沒人會再穿這件這麼引人注意的衣服的。
何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總共二十四個字,這批衣服雖然款式一樣,但是圖案卻印了三種。
應該是這樣沒錯了。
她又看了一眼黎果果,見黎果果一臉期盼陳瀟黎頓覺頭疼,想了想還是跟她說了實話:“救你的不是我們學院的,這件衣服也沒人還會繼續穿,是……”
“是誰呀姐。”黎果果抓住了重點:“姐,這件衣服不是你穿的吧。”她指了指陽臺上那件飄揚的白色文化衫:“是救我的人穿的吧。”
陳瀟黎衣品極高,怎麼會穿這件衣服。大一發的文化衫還晾在這裡明顯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