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昏暗的場所。
“感覺怎麼樣啊,老鼠先生?”
這個地方乍一看,像是一間夜店。
不過此時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門鎖被從內部鎖住,完全斷絕了與外界的交流,加上空空如也的酒架,看樣子這家店也沒有繼續經營下去的意思。
“或者我換一個說法,我應該叫你白先生?”
在陰暗的店面裡迴盪著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他的年齡約莫35歲上下,穿著黑色的連帽衫,連帽衫的帽子下還戴著一個黑色的鴨舌帽,從裝束上來看,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街頭的說唱歌手。
只可惜他本人的氣質與這身裝束實在格格不入,雖然看得出來他很想讓自己輕鬆起來,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套裝束讓他很不自在,那人刀削的五官下隱隱透露出一絲古板,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他隨時可能店裡踢起正步。
他的四周,有數個身影坐在店裡並不算乾淨的椅子上,其中也包括了海邊的那兩個衛衣男。
“劉總,我想他現在應該沒法回應吧?”
設計新潮的鋼架結構的造型椅上,坐著一名男子。
他的頭被麻袋套住,這種狀態,別說是五官,連發型都看不出來。
男子靠近他,只聽見麻袋下不斷傳來的喘息聲。
喘息聲很急促,顯然,鋼椅上的男人,此時畢竟被這緊張的氣氛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腳上被一條鐵索拴在了鋼椅之上,就連想要站起來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哈哈哈哈,沒辦法說話嗎?你們是不是打得太狠了?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們的貴客呢?一會兒可要罰酒三杯啊!”
那人在言語中生硬地夾扎著自以為有趣的俏皮話,暴露了現實裡他實在是個無趣的人,身邊的人只能尷尬地賠笑,心裡只想快點結束工作,拿了酬勞離開。
“老鼠先生,你一定很驚訝的吧?為什麼我會知道你的藏身地點,還把你請到這裡來。”
只聽見麻布袋裡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就像醉漢的呢喃,甚至無法判斷對方的意識是否是清醒的。
“劉總,我們的工作完成了,你看……”海邊的兩人組中的一人實在忍不住,他能想象得到接下來在這個地方將會發生什麼,他只為求財,並不想捲到兩人的恩怨之中,只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要著急嘛,好戲還沒開始呢。難道你們就不想看看,大名鼎鼎的老鼠,到底長什麼樣嗎?”男子自顧自地擺擺手,並沒有要讓任何人離開的意思。
聽到男子這麼說,鋼椅上的人緩緩抬起了被麻布袋蓋住的頭。
“啊哈,有反應了,看來是清醒了,知道我是誰嗎。”
“劉總……劉……刀?”
突如其來的一拳,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這一拳力量之大,將老鼠連人帶椅打翻在地。
“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就是因為你是在太敏銳了。你是這樣,洪勇是樣,洪米也是這樣,甚至連楊劍也……但是啊,這個世界,過於聰明的人是活不長的。”
劉刀一把扯掉老鼠頭上的麻袋,露出了裡面的面具。
“太不真實了,你們都太不真實了。活在這樣的面具之下,有意思嗎?”
劉刀站了起來,哼哼唧唧地走回沙發坐下。
老鼠想用肩膀支撐身體坐起來,卻因為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無處使力,嘗試了幾下,最終也只能放棄。
“本來我們是可以相安無事的,只是老鼠先生,你實在有點太招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