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賀庭軒。
像是不敢相信,如此不雅的聲音,竟是從他屁股底下發出來的。
片刻後,有人忍笑問了出來。
“賀少這是腸胃不舒服?”
“賀少早上是不是吃壞了東西?”
只有賀行舟,若有所思地看向溫恆。
他剛剛看得分明,溫恆趁賀庭軒扶他的時候,將一個東西塞在了他的沙發坐墊下。
溫恆正朝他面前的溫黎眨眼睛。
溫黎嘴角噙著笑,露出頰邊兩顆小小的酒窩,看得賀行舟唇角微勾。
賀庭軒面色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他面無表情地伸手,從沙發墊下拿出一個黃色的袋子,冷聲問。
“這是什麼?”
賀行舟伸手,拿過那個袋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
“垃圾。”
賀庭軒看了他一眼,目光卻瞟向角落的溫黎。
他和溫黎談過幾年,也和溫恆熟悉,知道溫恆沒這個腦子。
可看溫黎似乎笑得正開心,他什麼也沒說。
一片靜默中,溫宜忽然看著角落的溫黎開口。
“姐姐,你要是想替弟弟賠罪,不如給賀少跳支舞吧?”
她又轉頭看向大家。
“我姐姐舞跳得可好了,從小到大,參加過不少比賽,拿了不少獎呢。”
她這麼一說,廳裡眾人都看了過來。
很多人不認識溫黎,還互相打探起來,待被同伴提醒後,都看向了角落。
溫黎正和溫恆說著話,冷不防被溫宜cue了,廳內眾人也都看向她,不由皺眉。
溫恆看了眼溫宜,眼裡難掩怒意。
“這個死八婆,總有一天我要撕爛她的嘴。”
溫黎早就領教過溫宜的嘴上功夫,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能這麼肆無忌憚,都是溫兆祥慣的,總有一天,溫兆祥也會自食惡果。
溫黎正準備拒絕,就聽賀行舟忽然開口。
“溫小姐回回都攛掇別人跳舞,是因為自己不會嗎?”
謝今聞言,趕緊附和。
“是啊,上回在傅家晚宴上,溫小姐也攛掇你姐姐跳舞,要不是我解圍,她臉可丟大了。”
溫宜臉色一白。
她確實不會。
她想讓溫黎當眾跳舞,也確實有羞辱她的意思。
但被當眾質疑,還是被賀行舟當眾質疑,格外讓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