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逢春把兩張畫皮畫好了,天機子笑呵呵地拿起了一張。
“穿畫皮嘍,穿畫皮嘍。”
花逢春、天機子拿起畫皮,披在了身上。兩個人身上閃起了亮光,變成了妖怪的模樣。
小魔王站在旁邊,看著這兩隻“妖怪”,目瞪口呆。
花逢春問小魔王:“怎麼樣,我們這模樣像妖怪吧?”
小魔王點了點頭,“像,你們這個樣子,妖得不能再妖了。”
花逢春扭頭去看天機子,兩個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叫了一聲:“臥槽!”向後跳去。
花逢春看著天機子,腦袋是梯形的,嘴巴是波浪的,耳朵像是紅酒瓶子塞了兩個瓶塞。
天機子看著花逢春,臉是正方形的,眼睛是斜的,鼻孔比眼珠子都大,一條舌頭耷拉在外面,怎麼收都收不回去。
師徒二人這模樣太抽象,像是畢加索的畫成了精。
“這個樣能行嗎?”天機子提出了疑問。
花逢春撓了撓頭,“沒事,那些妖怪都比較傻,他們看不出問題的。”
“那些妖怪得有多傻,我們這個樣,它們都看不出問題?別扯淡了,拿兩張畫皮出來,我畫。”
“沒有了,我只有兩張畫皮。”
天機子指著花逢春,咬著牙,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花逢春說道:“沒事的,妖怪嘛,千奇百怪,長得醜又不犯法。”
花逢春和天機子頂著兩張抽象的畫皮,和小魔王一起,邁步向前方的小飯館走去。
師徒三人剛走到門口,嗖的一聲,一根骨頭從裡面飛了出來,正打在花逢春的腦袋上。
“哎呀!”
花逢春痛叫起來。
小飯館裡的妖怪們聽到了叫聲,警惕起來,叫道:“什麼人在外面?!”
還沒等花逢春他們答話,呼啦啦,一大群妖怪提著兵器,就衝了出來。
天機子說道:“諸位,別衝動,是自己人,自己人,我們也是妖怪。”
那些妖怪打量著師徒三人,起了疑心,問道:“你們是哪的妖怪,為什麼長得這麼清新脫俗?”
天機子說道:“我們是遠道而來的妖怪,聽說黑風嶺要召開群妖大會,就想來湊湊熱鬧,交交朋友。”
一個妖怪圍繞著花逢春、天機子,轉了好幾圈,說道:
“我看你們不像是妖怪,倒像是人類偽裝的。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眾妖怪齊聲怒吼。
天機子苦苦解釋:“我們真的是妖怪,祖祖輩輩都是妖怪。”
“那你們為什麼和別的妖怪長得不一樣?”
有妖怪提出了尖銳的問題。
天機子一時語塞,花逢春想了想,說道:
“我們倆小時候淘氣,還沒修煉成形,就去外面玩耍,被一輛人類的馬車撞到了,軋了過去。”
“被馬車軋一下,就成這樣子了?”
“馬車軋完之後,有個小子放牛,趕著一百多頭牛,又從我們身上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