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已經自降身份了,沒想到,還是被姑娘潑了一盆冷水。
“老奶奶,小二看中了隔壁的翠花,它們倆已經在一起了,你就不要拆散它們了。”
王婆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什麼,現在連狗子都自由戀愛了?單身狗要滅絕了嗎?
姑娘拿了一塊肉乾,把哈二爺給哄走了。
王婆心想,又是失望的一天,已經好幾個月了,自己一門親事也沒說成,看來,自己真的應該退休了。
王婆起身要關了茶鋪的門,這家茶鋪名義上是茶鋪,其實就是個婚介所。
當年紅火的時候,王婆一天光是茶水錢,就能賺好幾兩銀子。
王婆剛要關門,花逢春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別關門,等一等,等一等!”
王婆回身一看,哎呦,是個俊俏的小夥。
王婆一把就抓住了花逢春的手腕,說道:“小夥子,你要什麼樣的女人,天上的嫦娥,還是地裡的貂蟬,我都能給你說來。”
“你要是把嫦娥說來,二師兄還不得拿耙子打我呀。”
“你不要嫦娥,那就來貂蟬。”
“貂蟬奶奶都死好幾千年了,就別打擾她老人家了。”
“讓你挑,你看看大街上,南來北往,這麼多大姑娘小媳婦兒,你喜歡哪個,別不好意思,跟大姨我說。”
花逢春用力一甩,甩開了王婆的手掌,“不是我要說媒,是我師父。”
“你師父在哪?”
花逢春往後一退,賭神的BGM響起,天機子披著一件風衣、戴著一副墨鏡,叼著一根牙籤,滿腦袋的髮膠錚亮,邁著裝逼的步伐,走了過來。
哎呀!~~~
天機子是命裡註定,帥不過三秒的男人,剛走兩步,他就腳下一絆,差點摔倒。
花逢春、小魔王過去扶住了他。
他摘掉墨鏡,抱怨道:“不戴這玩意兒,黑乎乎的,連道都看不清。”
天機子收起墨鏡,脫掉風衣,抬起頭來,嚇了一跳,王婆正做出一副小女人狀,花痴似的,看著天機子。
天機子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天機子說話都結巴了。
王婆扭扭捏捏,向天機子拋了一個媚眼,“公子,你好帥呀,奴家就喜歡你這樣的男子漢。”
天機子不知所措,指著王婆,問花逢春:“這怎麼回事?”
花逢春上前說道:“大姨,誤會了,這裡面有誤會。我師父是來找你說媒的,不是要和你相親。”
王婆眉頭一皺,露出兇相,“什麼意思,瞧不起老孃?老孃當年可是響噹噹的、大咧歪村的一枝花!”
花逢春說道:“不是瞧不起您,是我師父喜歡年輕的。您也看出來了,他是頭老牛,老牛都愛吃嫩草。”
得不到愛情,得到金錢也行。
王婆讓了一下:“你們到屋裡坐吧。”
花逢春和天機子、小魔王進了茶鋪,這茶鋪好長時間沒來客人了,桌椅板凳上面都落了一層灰。
王婆扔一塊抹布過去,“你們自己擦擦。”
花逢春擦乾淨一把椅子,讓天機子先坐下。
天機子低聲說道:“小春子,到這來靠譜嗎?”
花逢春說道:“我打聽過了,這王婆是咱們平安鎮最強的媒婆。師父,你放心吧,我們一定給你找一個滿意的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