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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持續的乾旱,大成眾多州縣的夏糧絕產減產異常嚴重。去看網&n。由於之前戰事頻繁,耗費了大量軍糧,因此扣除應留存的軍糧後,國庫中糧食的庫存也基本告罄。旱災引起的饑荒與恐慌籠罩在所有人心頭,糧食有價無市的現狀也使各地民心不穩。
志澤這兩天也沒有閒著,連續三天赴社稷廟登壇祈雨,但老天爺破不給面子,就是一滴雨也不下。其實,祈雨這種事原本就並不怎麼靠譜,當務之急,應該是儘快購入往年屯放的糧食投放市場,以穩定民心。但在這件事上,志澤顯然遇到了麻煩。
“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朕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們了嗎,說服不了那些富商一個都不準回來見朕!”那天上午,我去找志澤詢問些情況,剛一進門,就看到志澤正在對著底下的一眾官員破口大罵。
“回皇上的話,這實在不是臣等不盡力啊。”幾位大臣面面相覷後,還是斗膽上前說明了難處:“臣等已經拜訪過京城的諸位豪紳,可是他們不是稱病不見,就是推說自己不在家。臣等也沒有辦法啊...糧食都在人家家裡,總不能讓我們去搶吧?”聽口氣,這幾位負責籌糧的大臣也委屈得很。
志澤猛一抬頭,目露兇光:“要是他們再不把囤積的糧食拿出來,朕就抄他們的家!”
“使不得使不得,皇上!”志澤這句明顯的氣話把底下的大臣們嚇得連連擺手,勸阻道:“這幾位豪紳不是皇親國戚,便是功臣之後,陛下平白無故罰沒他們的家產,朝野必然紛亂啊!”
志澤黑著臉沒有說話,只是無力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退下。
“怎麼,收購糧食的事還沒有解決嗎?”見大臣們都退下了,我緩步來到志澤一旁關切地問。
“你都看到了,這商!”志澤憤怒地錘了一下桌子,氣憤地罵道:“都已經出到往常年份兩倍的價格了,他們還不肯賣,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桌上有一張名單,我拿起來看了看,上面的人多半是肖姓和袁姓,想必應該就是志澤口中所說的那些京城的貴族豪紳們。東!方!網 說不準,他們也沒有餘糧了吧?”我試探著說了一句,心中暗暗擔憂,若是這些人家裡都沒有餘糧了,那該上哪兒籌集賑濟災民的糧食呢?
“不可能!”志澤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好幾個聲調,指著那一長串的名單,忿忿地說道:“你看看這些人,哪個人家裡的良田少說也有上千頃,怎麼可能會沒有餘糧,他們這樣觀望,是為了糧食價錢繼續往上漲!”
“他們也真是鼠目寸光!”我也忍不住抱怨了幾句:“天下太平,才有他們的安穩日子過著,若是百姓連飯都吃不上了,肯定會起來鬧事,到時候真正吃虧的還不是他們。”
“你說說,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可是這裡面很多都是我袁志澤的長輩親戚,就連這些人也...以後他們最好老實點,別讓我抓到他們的把柄!”志澤盯著桌上的那張紙,眼睛中幾乎噴出火來。
“好了好了,先不要為這些事費心了,當務之急,應該是儘快說服他們把糧食拿出來。”話一說出口,自己不禁苦笑一番,若是真的那麼好說服的話,也用不著拖到現在啊。
“要不然,你就把他們聚到一起,親自跟他們說說,大不了再給他們些名號啊,賞賜什麼的,拉攏拉攏他們,不行?”思忖了一番,我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也算靠譜,這些達官貴人們最看重的就是功名利祿,多給他們幾頂高帽子戴戴,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行!”出乎意料的是,志澤的反駁同樣斬釘截鐵。
“為什麼?我覺得挺好的呀,最起碼值得一試...”志澤臉上顯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含糊其辭地推辭道:“朕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東 方 小 說 網
威逼的辦法行不通,利誘又得不到志澤的許可,這下可怎麼辦,我也犯了難,仔細思考著這個問題。這個大戶們都囤積著糧食,無非是為了等糧食的價格漲到最高的時候,再進行拋售,賺取最大的利益。若是能說服一家,率先開倉放糧,穩定人心,藉以促使其他人放糧,那樣的話或許還能帶來些轉機。
“這上面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事兒只怕是難嘍。”聽了我的主意,志澤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無意間往那張名單上瞥了一眼,我居然發現了一個夾雜在其中的一個異常熟悉的名字,心中立馬生起一陣竊喜,這個機會或許可以值得一試!
在志澤不放心的注視下,我換上平常衣服,只帶著如燕一人,坐上馬車緩緩駛出宮門,在繁鬧的街市上,憑著記憶左拐右拐,終於來到了那扇熟悉的大門前。
“夫人請留步。”剛到門前,守門的小廝便禮貌地擋在我的面前。
“是這樣的,我此番前來是想拜見你們家錢公子,還請你幫忙通報一聲。”說著,我把自己的名帖遞到對方手裡。
那小廝拿過名帖仔細看了看後,又遞還給了我,臉上帶著抱歉的笑容:“其不相瞞,我家錢公子今天剛好不在家,還請夫人改天再來拜訪吧...”
莫非錢驄也故意躲起來了?我心中咯噔一下愣住了。這時一旁的如燕忍不住了。“放肆!你可知道這位夫人是誰?竟敢如此無禮!還不叫你家主子出來迎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