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母淺抿口香檳,同樣神色擔憂看向南挽。
吉時快到前夕,他們夫妻見自己女兒遲遲不現身,以為南挽任性到在婚禮現場逃跑,不由膽戰心驚。
現在看到南挽,他們難免憂慮,心頭無法安穩。
見狀,南挽收緊挽住傅謹修的手臂,半個軀體都貼向對方,美眸看了一眼傅謹修,又笑著用眼神暗示自己父母。
南建平夫婦相視一眼,清楚南挽是歇了心,決定與傅謹修過一輩子,各自鬆氣。
兩人在長輩們酒桌上輪了一遍,南挽餘光晃過悄無聲息回到宴客廳的蘇染塵,腳步一轉,與傅謹修一起走到蘇染塵面前。
兩人還未走到,蘇染塵站起,“祝姐姐與姐夫永結同心,早生貴子。”
傅謹修與南挽舉杯,蘇染塵從侍應手中接過香檳,似好心安慰南挽,“傅總一表人才,姐姐還是早些忘了前塵往事,盡心扮演好傅夫人的角色。你要記住,你只是傅謹修的傅夫人,不是其他人的傅夫人。”
委婉暗示,字字誅心。
傅謹修沉默不言,似未聽聞,實則凌厲眼神已落在南挽頭頂。
眾人譁然,看到傅謹修陰沉的臉色,默契噤聲,卻腦補南挽與傅言的虐戀。
南挽眨眼,親密地靠在傅謹修的胸膛前,疑惑問,“我此生唯一想嫁的人是謹修,當然只是他的夫人,還能是誰的?染塵,你今天好奇怪,總是胡言亂語。”
蘇染塵見南挽不上套,察覺傅謹修鋒利視線轉到她身上,渾身彷彿被戳滿刀子,膽顫到無法言語。
南挽鄙視蘇染塵這點膽量,嫵媚小臉粲然一笑,恍然大悟般,“我知道了,染塵看到我嫁人,你也恨嫁了吧。”
牽起蘇染塵的手,南挽在幾個男人臉上滑過,甜美笑問,“我剛才注意到你在婚宴上搭訕到幾個新貴,喜歡哪個?姐姐做主,替你說媒。”
所謂新貴,圈內盡知是新冒泡的暴發戶,素質入不了真正名望家族的眼。
但在他人眼中,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女為了榮華富貴,最佳良配便是從暴發戶中尋找。一來保障享受,二來仗著撫養自己的孃家的權勢,暴發戶忌憚,不敢亂來。
“姐姐,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蘇染塵沒料到南挽還留意到這些細節,臉色發白否認。
“別害羞,看上就勇敢就追,就像我愛慕謹修,就義無反顧追求他。你看現在,我們雙向奔赴,結為夫妻嘛。所以別因為自己的膽怯,讓幸福溜走哦。”
南挽勸告完,仰頭對傅謹修羞澀一笑。
傅謹修黑眸愈發幽深難測,鐵臂暗中用力一拽,緊勒住南挽纖腰,似無聲警告她。
已招惹上他,別妄想逃離。
南挽吃痛,透過兩人禮服,她清晰感受到傅謹修身上傳來炙熱的溫度,像即將噴發的熔漿。再逼進一步,就會將她熔化。
南挽不敢再撩撥傅謹修,扭頭掃過蘇染塵被噎到啞口無言,心中冷笑。
小小教訓一番蘇染塵後,南挽知來日方才,沒有戀戰,計劃慢慢折磨對方。
她捏著酒杯,激動地走向朋友所在的酒桌。
美眸認真滑過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看到前世與自己真心交好的朋友們都在場,南挽忍不住動情,感恩上天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