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塵臉面徹底被傅言各種辱罵中丟得一乾二淨。
但難得有機會出席宴會,而且在場賓客中有不乏資源廣闊的富商,蘇染塵死皮賴臉地留下,儼然當作方才的窘迫是一場噩夢。
傅言瞧見蘇染塵若無其事地扭腰擺臀,朝著一箇中年富商走去,嫌惡冷笑。
臺上,司儀邀請傅謹修上臺致辭。
站起之際,傅謹修特意捏了捏南挽手心安撫。南挽心暖,又覺傅謹修特別可愛。
其實傅言剛才那些若有若無的暗示臺詞,即便有心人暗中揣測她與傅言關係,亂嚼舌根,她都毫無關係。
畢竟她曾經眼瞎,確實要為先前的過錯接受一些懲罰。只是,那些苦果並不會妨礙她當前的幸福,那就任由他人嘴碎一番,她也毫無損傷。
南挽衝傅謹修莞爾一笑,示意地點了點頭。
攝影師看到夫妻兩人恩愛對視的畫面立刻閃動拍攝,記錄美好深情的細節。
傅謹修信步上臺,威嚴地掃過臺下眾人,沉聲開口,總結今年,展望來年。
臺下,所有來賓認真聆聽,記者們奮筆疾書做好登記。
南挽坐在第一排C位,左右兩側的座位是依照傅氏的職權排放,他們依次是董事會成員,和高層管理人員。
南挽不動聲色地掃過每一位,腦海浮現對他們的記憶,還有近期的調查,視線最後定在幾位有問題的人身上。
宋簡畢恭畢敬地坐在傅謹修座位後面,時刻為他提供服務。
此刻, 他留意傅謹修的同時暗中監督南挽,儼然發現她的舉動,面色微變,惴惴不安。
他擔心南挽利用機會結識傅氏高層,藉此收買他們,然後統一打壓傅謹修。可他心有懷疑,在目前溫馨場合下,他無法做任何阻攔,只能悄悄監察。
南挽一心放在幾位股東上,並沒有留意宋簡的舉動。
隨後,南挽朝左邊的股東淺笑,舉起手中酒杯,後者禮貌回應乾杯。
南挽笑容更深,溫善純良般開口,狀似聊家常。
“聽馬場老闆提起,鄭總最近酷愛上跑馬,在國外引購了一批汗血寶馬,準備用來參加下月的馬賽。我幼年曾得一匹小馬駒,聽說是草原猛馬純種後代,你說這兩個品種誰高,誰低?”
鄭總金邊眼眶下,雙眼犀利且複雜地盯向南挽。
在他印象中,南挽這個角色只在各種宴會上偶爾打招呼,他們並無深交。而這一次,是南挽主動找他聊天。
鄭總思索片刻,權當是豪門貴婦普通社交攀談,敷衍給出一個答案。
“出生不能代表能力高低,高門大戶且有慫包,貧寒小家庭也能飛出金鳳凰,鯉魚躍龍門,一飛昇天位。”
“我贊同鄭總的看法。事實上,我的小馬駒成年後勇猛不輸前輩,在多場國際賽事上皆獨佔鰲頭,所以往後我便沒有再分心購買其他品種,一心一意對待。”
她的一番話引來周圍幾人目光,他們不動聲色看向南挽,後者扭頭佯裝不經意與他們視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