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大大方方哭。”傅謹修一把將人撈回自己懷中,指腹拭去南挽眼角淚珠,薄唇忽而淺勾,漫不經心道,“我來當地是有一個剪綵出差,陪你屬於順路。”
南挽自然不信。
傅謹修給她看過月行程表,她清楚對方有一個剪綵安排,但是半月後,儼然傅謹修是為了她提前了出差。
“你竟然把我排到工作後面,我不高興了。我不需要你,你自行回去吧。”南挽驚喜,表面故作不悅,爬下傅謹修身下後,拎著手袋便要獨自離開。
傅謹修被逗樂,低頭悶笑幾聲,便大步追上南挽,自然又霸道地牽住她的手。
“行程都調整,也通知分公司領導,哪能說不去。還有,因為擔心你哭鼻子,我特意給你製造這個驚喜,你不開心,那就成了驚嚇了。”
傅謹修薄唇貼在南挽耳畔低語,南挽本想繼續佯裝繃臉,卻禁不住內心的喜悅,嘴角高高上揚。
隨後,兩人出了機場,分公司已派了專車分別接送傅謹修與南挽。
兩人不同路,唯有惜惜相別。
帶著伊娜親筆信函,南挽前往國風展覽工作室。
在車上,南挽繼續查閱該所工作室的人員和運營情況。
從資料顯示一切正常,而且在同行內的人才佔有率與作品生產率,還有口碑等皆是上乘。
帶著希冀,南挽到達國風展覽工作室,準備進行接管工作。
玻璃門智慧化開啟,南挽遞交信函後,前臺工作人員恭敬地指引南挽到工作室主管辦公室。
踩在柔軟地毯上,高跟鞋發不出任何聲響,給人安寧。
突然,南挽聽到兩道激烈爭吵聲。
前臺工作人員無奈扶住額頭,卻看到南挽已轉頭望向拐角一處的辦公室,尷尬解釋。
“我們這次合作的主辦方太難纏了,就為此次展覽,來來回回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有各種無理要求。我們總助理負責與主辦方接洽,饒是再好脾氣,都被他氣到罵人。”
“你幫我向主管轉告,我稍後再自行找他。”南挽神色微動,朝前臺工作人員柔聲道,便淡然地走向是非之地。
“我們舞臺已完成設計,物料等費用已付,不可能在減少舞臺。至於幕後工作用地,我們此次含模特在內的所有工作人員多達五百人,你再砍一般,我們的人就得頭等撐兩排了!”
總助理拿著場地平面圖,氣憤對主辦方說明。
“模特不能少,那工作人員可以減少呀。一個展覽會,後臺只需要模特和設計師,其他副助都是能少則少。如此一來,你們也能減少成本,我也能多做一樁生意,雙贏,何樂不為?”
主辦方嬉皮笑臉反駁,擺明是想繼續壓縮國風展會場用地,然後一個臺子做兩樁生意。
他是沒有損失,但作為開辦展覽的工作室則顏面掃地了。
“我們能樂嗎?如真聽你這麼一搞,模特以後還敢和我們合作嗎?傳出去,行內外都會恥笑我們窮得叮噹響,連個場子都冒著窮酸味!”
總助理被氣到臉色發白,梗著脖子,差點喘不上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