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花費兩小時熬煮養胃湯,接著小心翼翼地舀入保溫湯盅,再放入加厚保溫袋中。萬無一失的措施,保證她將湯送到傅謹修面前,對方喝到仍是第一口精品。
她心下計算著傅謹修應酬結束時間,便提著湯盅準備前往。
出門之前,沐卉在整個過程默默觀看,心中的感受用震驚兩字只能算略表皮毛。
目送南挽上車一刻,沐卉突然衝至駕駛座,指骨敲了敲南挽的車窗。
反偷窺的灰色玻璃流暢降落,南挽疑惑望向好友,無聲詢問。
“南挽,你不是為了家族利益,更不是為孃家聲譽,更不是與狼心狗肺渣男賭氣,你是真的一顆心沒有摻雜任何地落在傅謹修身上了?”
沐卉兩手扣住玻璃邊緣,對經過多方驗證後所得出的結論感到激動。
以前,她們這圈人都想不通傅言究竟哪處優秀,值得南挽死心塌地倒追。甚至在她們誠心奉勸後,南挽更變本加厲追崇傅言。
婚禮當天,沐卉看到南挽出席,還有主動維護傅謹修,雖訝異,都用種種官方理由皆能解釋那些都是南挽被迫之舉。
連同捉弄傅言,興許也是他們小打小鬧的懲罰。
南挽還以為自己在大婚那日的舉動已讓大家明白,不由詫異閨蜜問題,下意識反問。
“不然呢?我嫁給傅謹修,雖連帶南家地位上升,可我好歹是爸媽疼愛的女兒之一,況且我們南家又不需要賣女求榮,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呢?”
聞言,沐卉更加興奮,一個勁點頭。
“依照你爸媽寵溺閨女的程度,只要你前一天一口咬定不嫁,他們寧可犧牲自己名譽去賠禮道歉,也不會讓你難過。”
“小卉,你這般模樣怎麼比你出嫁還要高興呀!”南挽看到閨蜜乖萌樣,哭笑不得。
沐卉兩手揉搓臉頰,撇嘴道,“還不是你以前的審美衝擊到我們三觀。現在看到你的眼睛徹底恢復光明,替你開心。”
調侃的玩笑話,南挽作為重活一世的人,感緒萬千。
沐卉問清楚狀況,沒有再挽救好友,一臉促狹地朝南挽爽朗揮手,“你曠工半天,扔下流水的錢不要來熬煮這碗神仙湯,你心上人嗅到這股香味都要酥軟骨頭。”
“我又沒有下迷魂藥,哪有你說的那般玄幻。”南挽故作嚴肅,最後卻隱忍不住,捂住嘴巴嗤嗤笑出聲。
心有所想,南挽此刻的心已經飛到傅謹修所在的酒店,迫切希望能見到對方。
不久後,南挽根據定位來到傅謹修應酬的酒店。
還差兩百米便到酒店門口,南挽規矩排隊停車,轉頭便發現傅謹修的身影。她心神一動,提著保溫盅就要下車,打算將車交給車童。
她前腳剛落地,喜悅的小臉瞬間陰沉。
因為她看到傅謹修步入不足一分鐘,葉宛便鬼鬼祟祟地跟上。兩人一前一後邁入酒店,儼然不是一同而來,準確來說是葉宛在跟蹤傅謹修。
南挽臉色繃緊,直覺葉宛圖謀不軌,便不動聲色追上兩人。
一路小心謹慎跟著,南挽在牆壁一處探出頭,美眸盯著不遠處的男洗手間的標誌,步伐猶豫。
葉宛不受文明規則進男廁,傅謹修對付她應綽綽有餘,她則不用跟著丟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