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明知對方訛詐自己,但為了麻痺傅言,她爽脆掏出支票簿,按照他的要求寫下數額。
小手遞去支票,南挽皺著眉頭問,“你夠用嗎?如果還差錢,你隨時找我要。”
傅言沒料到此刻能輕易拿到鉅款,對南挽所有懷疑頃刻打消。
“我又不是靠吃軟飯的男人,只是憑著這筆錢週轉。等我拿下傅氏,我們這輩子高枕無憂。所以,你現在把借我的錢當做投資,而且我們投資只會成功,不存在失敗。”
對傅言花言巧語,南挽挑出他話中破洞百出。
不用折騰,她現在已經尊貴的傅太太,不是已享受尊榮富貴,何來的投資?
再者,她出生至今一直經濟寬裕,有哪處需要改變嗎?
歸根結底一個愛字,讓南挽輸了一世。到這一時,她親耳聽到傅言如此離譜,違背常理的話,只覺諷刺。
同時,她認為傅言極其敷衍自己。
想著後面即將到來的表演,南挽故意冷臉,緘默以對。
傅言發現南挽情緒低落,將支票放入皮夾後,張開手臂要擁抱南挽,“寶貝,我不是有意冷落你,只說我最近太忙了,所以是擠出時間找你,自然就先說要緊事。”
南挽側身避開,跟換到另一張椅子上。
她目露哀怨,咬唇低聲問,“對,在你心裡,錢永遠比我重要。每次,你不是向我張手要錢,就是要求我配合你的計劃。”
傅言第一次看到南挽對他竟有怨氣,回想自己行徑,他懊惱自己忽略南挽這種千金大小姐最不在乎錢才是身外物,但極其在意愛情。
“心肝,是我忙於事業,和滿腦子都在為我們未來做打算,便沒有站在你的立場,為你考慮。都是我的錯,你打我,拿我出氣都行,但你千萬別憋著,弄壞自己身體。”
傅言將他的臉湊到南挽手邊,伸手準備牽起南挽手來打自己臉面。
南挽及時避開,突然仰頭嚎啕大哭。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傅言摸不著頭腦,也不敢冒然接近南挽,因此往後退開幾步。
“挽挽,你究竟怎麼了?有事就好好說話,光哭無法解決問題。”哭聲令傅言心生煩躁,拉長著臉,兩手揣入褲袋,不耐煩問。
傅言對南挽最近表現並不滿意,換成其他女人,他隨便送一個包,或是帶她們去周遊一圈,反正把名牌都砸到她們身上,她們就能心花怒放。
可南挽一向不差錢,他就是供奉,總有一天也經不起她多變的性格。
見傅言隱現一點真面目,南挽立刻逮住機會控訴。
“你對別人能笑臉相迎,對我卻總是嚴苛要求。難道就只有你付出,我就沒有為了未來而努力嗎?你指使我去做那些事情,沒有一件事是我願意,但我還是做了,你到頭還來埋怨我?”
聽南挽越說越離譜,傅言揉著眉頭,差點憋不住要甩下南挽的衝動,自己一走了之。
暗吸口氣,傅言強擠出丁點耐心反問,“挽挽,我何時苛待你了?至於那些事情,都是你自願,我便沒多想。若你早告訴我不願意,哪怕我自己辛苦百倍,我都不忍心讓你做。”
聞言,南挽捂著臉和眼睛,哭聲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