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圈禁起來的原始森林,保持它原有的物種多樣性與潛伏不知的危險。
南挽出發前以為這一塊森林被劃入伊娜地盤,應該是常用區域之一,該有專人打理,所以她未曾擔憂過自身安全。
當一條手腕粗通體綠色長蛇突然從樹上垂落在她眼前,南挽驚慌失叫,下意識甩開手中籮筐,狠狠砸過去,接著掃腿狂跑。
探險仍沒結束,南挽往回跑到安全地區後,突然感到一滴滴溼潤,並伴有特殊氣味的固液體混合物落在她胳膊與衣裙上。
低頭望去身上的排洩物,南挽仰頭往上看,恍然發現頭頂一片黑暗,是候鳥回巢歇息。
南挽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恐懼繼續狂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感到天色似被蒙上一層灰色,耀眼陽光光輝遠離,她終於看到別墅主樓。
憑著一口氣快跑離開森林,南挽滿身狼藉回到主樓。
伊娜那張高冷氣質臉觸及南挽被迫上色的衣裙,平靜面容難得有一絲龜裂,“你……我讓保姆帶你去洗漱。”
這一句大概是南挽今天聽到伊娜所說中,最有人性的話了。
隨後,南挽清洗妥當,卻被告知伊娜外出參加派對。
同時,傅謹修的座駕已在別墅外等待多時。
南挽鑽入車箱,看到傅謹修那張冷峻的臉,一天壓抑的委屈爆發,心酸湧上心頭,化作豆大淚珠從眼眶爭先恐後擠出。
傅謹修訝異,趕忙放下手中檔案,眼底閃過一抹慌張失措。
“謹修,抱抱我。”南挽伸出手,撒嬌要求。
傅謹修心頭軟成一汪春水,無法保持平常硬頭淡漠形象,順應南挽要求,一把將她撈入懷中。
他以為南挽今天開始接受夢寐以求的名師教導,該是狂喜,從未料想她會哭。
難道是伊娜故意為她?
如同護崽的老母雞第一時間想到自己孩子在外被欺負,傅謹修黑眸陰冷,怒火從瞳仁噴湧而出。
“明天開始不來了,我為你重新請過老師。”
斬釘截鐵的口吻林南挽怔忪,心裡第一時間便是同意傅謹修的決定。
她自感整整一天,伊娜似故意針對她,不曾教過她任何調香知識,只是一昧抓弄她。她前一世雖結局悲慘,但兩輩子合起來,她還沒遭受到今天這種虐待。
依看伊娜霸道的各項命令,留給南挽的印象是個不折不扣的惡毒老巫婆。
可南挽潛意識總覺得伊娜不該是惡毒的人。
“我只是一天沒見到你,過於思念你,和伊娜沒有半分關係。多麼優秀的老師,我有機會與她接觸,便不能輕易言棄。”南挽雖傷心,但理智猶在。
傅謹修被保安攔在門外,他無法派人潛入宅內保護南挽,遂不清楚今天南挽所經歷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