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傅謹修輕鬆拿下合同,安格魯留了兩人與他們一家人共進晚餐。
安格魯夫人在此刻回到家,看到南挽,熱情擁抱她,“相由心生,一看傅太太就知道為人仁善,生活滋潤,事事順心。”
與安格魯冷漠不同,其夫人一句話連誇讚了傅謹修與南挽兩人。
看到自己太太過分奔放樣子,安格魯拍了腦門,無奈開口,“莉娜,他們的習俗與我們不同,你沒看到傅總臉色冷到要吃人了嗎?”
莉娜扭頭,煞有介事地看向傅謹修,接著親暱擁抱安格魯,爽朗笑道,“抱歉,我今天不小心丟失隱形眼鏡,沒有看到傅總神色有異,倒是看到我親愛的安格魯吃醋。”
安格魯寵溺淺笑,“在客人面前,夫人留我幾分薄面,等關上門,我隨你處置。”
“不,安格魯,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莉娜雙手叉腰,直接表明,聽似囂張的話,卻不讓人有一丁點感到不適。
南挽感到驚奇,她以前以為性格相同的兩人才適合成為夫妻,但安格魯夫婦這類互補的情況倒也是一種最佳狀態。
傅謹修眼底流露羨慕,黑眸若有若無地瞄向南挽。
入座前,安格魯夫婦攜帶孩子上樓更換衣服。
傅謹修與南挽平坐在沙發上等待,前者回想南挽所準備的禮物,猶感到疑惑,“你怎麼知道安格魯患有咽喉炎?”
南挽怔住,她不能暴露是前世經歷,所以特意調查過安格魯的背景和近期狀況。
“我有外國朋友,她第一次來當地,也出現同樣症狀。憑藉經驗,所以按照心意準備,沒想到碰巧能派上用場。”南挽挑了其他藉口來解釋。
傅謹修擰眉,儼然有所懷疑,“安格魯咽喉炎是前幾年手術後遺症,並非水土不服造成。”
一句掀翻方才南挽對安格魯的措辭。
“啊,原來如此。”南挽佯裝恍然大悟,而後衝傅謹修俏皮一笑,“謹修,那我這次協助你談成一樁跨國公司合作,我能提一個獎勵嗎?”
傅謹修向來公正,但對待南挽總要多幾個心眼。
所謂獎勵,她該不是向他替離婚,或給她自由時間,讓她能與傅言私會?
傅謹修過於謹慎,陷入沉思而難以抉擇。
見狀,南挽倒沒有向他那般多慮,在傅謹修面前揮手示意。
“我看到安格魯夫婦感情甚篤,出差也攜同一家人。夫妻與孩子時刻能待在一起,該多麼快樂,才想要一個獎勵,讓我隨你出差,我們要每時每刻都在一起。”
傅謹修震驚,自婚後至今,他都把南挽這些狀似表白的話當成有目的要求,不敢相信。
可近期,這些話逐漸滲入他的內心,而他不由自主開始相信裡面的真意。
南挽瞧傅謹修一臉訝異,好笑又心酸。
明知他真實想法,她故意裝作看不懂,“逗你的,我才不會成為你累贅。再說陪同你出差,我豈不是自己找活幹?蠢死了。”
說著,她似想到什麼有趣之事,捂唇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