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感到了個人力量的渺小，他的氣力是有限的，殺死十人、百人之後，就有所不支了，而這場大戰，竟好像是永無休止一樣，只能看到一波波金兵和宋軍，像是海浪和礁石一樣撞擊在一處。
第一幕，最終還是沒能過去。
講真，江城是被活活累死的……
戰到最後，江城連抬起大槍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看到敵我雙方的其他將軍，雖然也有疲態，但卻尚有餘力，江城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那岳雲，簡直像是開掛一樣，揮舞著兩隻大錘，從清晨殺到了正午，錘下不知添了多少亡魂，仍還精神抖擻。
“講道理，我附身的楊再興，屬性不會比岳雲差呀……”
雖然楊再興的狀態只有10%，但在這一難度的戰場下，岳雲和其他所有人的屬性也應該同比例縮減了，沒道理有這樣的差距。
“闖關失敗。你的敏捷潛力值+3！”
江城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下。不枉他在心靈戰場中奮戰了一個上午，折算成現實世界的時間，也有一個小時了，算是他闖蕩心靈戰場持續時間最久的一次，收穫還算對得起付出。
……
第二天，江城仍然在校隊的訓練大廳，苦練敏捷。
有3點潛力值，而且徵用了妖靈的靈壓，江城的敏捷進步速度非常快！他甚至能感覺出，靈子流淌過身體，一絲絲緩慢強化速肌的過程。
一下午的刻苦訓練，江城的敏捷增加了0.7。
比起昨天，沒有潛力值情況下的訓練效率，提升了7倍——昨天的苦練，只提升了0.1敏捷而已。
那還是有妖靈的富餘靈壓的情況下，流動靈子的餘量充足。否則，訓練效率會更低，就算是一整天苦練也絕對達不到0.1。
江城能透過資料化視界，清晰看到自己的進步，所以訓練格外認真，就算不用鬥志藥劑，都能保持旺盛的動力。
其他人，進步速度比江城慢很多，而且看不到自己的進步在哪裡，有時甚至會出現反覆倒退，鬥志強度自然無法和江城相比。
江城苦練的情景，也被幾個老師看在眼裡。
教練辦公室。
“江城真是一個難得的好苗子。”陸元臻老師一向不吝於讚賞，“昨天和吳之遊的戰鬥，就能看出他具有極強的戰鬥意識，能夠把握住稍縱即逝的一線勝機，是不折不扣的戰鬥天才。這段時間的觀察，也能確信他的進步速度奇快，同樣是個修煉天才。”
袁詩音笑道：“戰鬥天才和修煉天才結合，再配上刻苦的精神……真的很好奇江城未來的成就啊。看來這一次冒險把江城招進來，真是明智的決定。您說呢，辛教練？”
“我不喜歡說沒有意義的話。”辛教練的墨鏡之下，投射出了一絲精光，“比起這種沒有營養的對話，不如說一說校隊的伙食改善問題。我要求的晚餐靈子食材，怎麼一直不到位？”
“天哪，饒了我吧。”
袁詩音苦惱地敲了敲光潔的額頭，“每天中餐配一份靈草湯，就已經讓學校財政出現赤字了。唐校長跟我說，學校都窮的快揭不開鍋了。”
“我直接去找唐漢鈞。”辛教練霍地起身。
“別，您去找唐校長，也變不出來錢。咱們學校的情況您也清楚，吃財政撥款，沒有自己創收的來源。江南大區的教育撥款，都落在了那幾所五星級、四星級的高中頭上，咱們有時候連湯都喝不上。”
袁詩音抱怨了幾句，又出主意道，“辛教練，不如只給江城一個人開個小灶算了。這種計劃外開支，數額不是特別大的話，我可以想想辦法。”
“是啊，辛教練。你最看重的就是江城，管好他一個人就行了，沒必要耗費大筆預算，為整個校隊增加靈子食材。”陸元臻老師幫腔。
辛教練冷然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墨鏡，投射而出：“胡說！”
停頓了一下，辛教練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
“學校接不接受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