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回到蒲城之中,心裡依舊是憤怒難平。
張一鳴說的那番話道理自然是有的,卻難免過於不講情面。
要說情面這玩意兒,雲中子自己不一定講的,若是他日上了封神戰場,他遇到了截教弟子,為了大義名分,肯定是不講任何情面的,
但現在不是他不講,二是截教的人不講,這就很討厭了。
然而對方那一劍又讓他覺得非常的忌憚……
“真是奇怪也哉,這張一鳴,我為何從未聽說過他的名字呢?”
雖說通天弟子上萬,但有頭有臉的他基本上還是知道的,又或者說修行界有點實力的人,他基本上都是知道些跟腳的,但這個人似乎是憑空冒出來的……
關鍵這傢伙的路數與一般的截教弟子截然不同,
竟然不是專攻陣法,也不是五行攻伐之術,而是劍術……這甚至與大多數的正統道門弟子都有些不同……”
雲中子看了看士氣跌落谷底的蒲城守軍,心中閃過一絲恐懼,
心想:看來還是要等東魯大軍趕過來才行,自己也可以乘著這段時間思考對敵策略。
……
“今天我代表武庚陛下前來為大家講課,大家不要覺得失望,陛下如今事務繁忙,實在是不得空,不過大家放心,陛下無論怎麼忙,肯定會抽時間與各位相見的……”
朝歌城外,10號屯墾營,
來自一百多個屯墾營的一千多進步人員齊聚一堂,聚精會神地聽袁霸天講課。
“今天我要教大家的是——同命人。”
“我相信你們當中什麼人都有,你們當中有的人一開始就是奴人,有的則一開始生活得平安喜樂,但遇到了戰爭或者別的什麼,甚至是捕奴隊,你們就不得不隨波逐流,讓別人主宰你們的生命了。”
“你們當中有的人不是奴人,而是貧民,甚至可能是富民,你們能主宰自己的生命嗎?同樣是不能,因為貴人只要有錢,就能買了你們的命,讓你們去殉葬,去當祭品。”
“這樣的事情一直在發生,我相信進入了屯墾營的人,其實都經歷過或者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也許你們會覺得奇怪,為什麼陛下身為一個貴人,卻非要為你們說話,幫你們擺脫困境呢?
因為陛下也遇到過同樣的事情,十七歲那年的春天,有個人告訴他,身為王族庶子的他,將來要為嫡子殉葬……他不甘心就這麼認命,於是奮起反抗,才有了今日的武庚陛下!”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然後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他們確實一直都覺得非常的奇怪,為什麼陛下會這麼討厭殉葬,原來原因就在這裡嗎?
同時不知不覺地,他們心中對武庚有了一種莫名的同病相憐的感覺。
甚至於,他們內心的危機感也被激發出來了,
連陛下都遇到過這樣的危機,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