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可你我都是帝辛的兒子,你與你弟弟的關係卻明顯比與我的關係更深更好啊,為什麼你自己都有正常的親疏遠近,你外公幾十歲的人卻沒有呢?”
殷郊一下子楞在了原地。
這些話題太過於殘酷直白,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孩子來說似乎太過於殘忍了。
“既然我們之間也有親疏遠近,為什麼你要留下我和我弟弟呢?”
武庚嚴肅地道:“有兩層原因,第一,你想想比干,他哥哥帝乙就是皇帝,而他一直當亞相到現在,歷經三朝,為國為民功勞甚大,我便覺得你們身上有那麼多的氣運,如果能為我所用,為國所用,那才是正確的事情,那不比為了王位爭個你死我活更好?”
殷郊的神色出現了一絲恍惚。
“那第二呢?”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父王,你,殷洪以及現在王宮裡這些人都死了,我雖然還活著,卻生不如死,最後也死了,我們的江山沒了,落入了別人的手中……”
武庚將演義中發生的事情,用模稜兩可的方式說出來。
殷郊下意識地反駁道:“終究只是你的夢。”
“但我覺得那不僅僅是夢那麼簡單的,在你看來你們兄弟兩人身上的氣運已經是大商最強了,但如果放眼整個天下,也不過是等閒,而且大商從數百年前就開始走下坡路了,被人取代不是很正常嗎?”
“是誰取代了大商?”
“我不知道,在夢裡我被砍頭了,當我的腦袋落在地上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背影,所有人都跪在他的腳下,大聲地稱呼他為大王,可奇怪的是,他身上卻穿著伯侯的制服。”
這些話語裡資訊量太大了。
會是外公姜恆楚嗎?
如果不是,又是哪一個呢?
歸根結底,武庚說這話是真是假呢?說不定是用來騙我的呢。
殷郊的心徹底地亂了。
武庚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會主動傷害你們兄弟兩個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多讀點數,登基大典之後我會正式徵辟你為官,到時候你見多識廣,自然就知道誰是我們的敵人了……去吧……”
看著殷郊怒氣衝衝地來,滿面愁容地離開,武庚的心情變得美好了起來。
他哼著快樂的小調回到了麻姑的身邊。
麻姑面前的飯菜保持著武庚離開時的模樣:“殿下的事情忙完了嗎?”
“是的。”武庚扔了一張詔書給她,道:“你看看!”
麻姑將詔書拿在手中,認真地看了起來,先是驚喜,然後又憂心忡忡地道:“司薄?提拔太速,會不會引人不滿?”
“沒事,誰要是不滿你告訴我,我把他砍了就是……”武庚正色道:“提升你的職位,是讓你做事的時候沒那麼多掣肘……你應該聽說過我要安排將宮中美人賞賜給朝中大臣吧。”
“聽說了,她們都說你大逆不道。”
武庚忍不住露出笑容來:“宮中美人本就可以隨意買賣,賜給權臣早有先例,只不過從來沒有這麼多罷了。
你現在要做的是搞清楚這些美人,有多少人願意被出宮去……
而這些願意出宮去的,要跟他們做一個約定,讓她們每個月寫一封信回宮……”
麻姑眉頭一皺:“你這是要拿她們當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