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連對方的跟腳都沒有看清楚,就遭受此等厄運,雲中子的神情就愈發猙獰了起來。
雲中子暗暗思慮起來。
他雖是清淨之修,但對天下局勢的把握,還是比一般人要高出許多的。
他心想如今還不到與西伯侯姬昌接觸的時候,還太早了,看來只能從其他伯侯處入手,嗯,殷洪殷郊乃是嫡子,乃是東伯侯姜恆楚外孫,如今兩人無緣王位,東伯侯必然大怒,只要我隨意挑撥,必然能引動打亂……
雲中子並沒有注意到,他此時此刻的思維模式,已經與平日的自己完全不同了。
因為平日裡他可不會這麼算計人。
可如今他體內三尸暴躁,心境早不復清淨……
總之他計劃已定,卻並不驚慌,先在此處休息了一夜,等身上的傷勢都完好了,這才架起雲向著東方風馳電掣而去。
***
朝歌東市,牲市的旁邊不遠處就是人市,大商朝最大的奴隸市場。
而司天閣則是整個市場上最大的賣家。
它位於市場的東面,背靠著城牆,有獨立的門面和房間,周圍用銅絲圍著。
司天閣的客人並不多,畢竟這裡賣出的奴隸都是高階品牌,買得起的人本來就不多,而且買得起的人,往往會選擇在家等著司天閣送貨上門,所以這裡就更加顯得清淨。
司天閣守衛很多,一眼望過去就是三十多個孔武有力的漢子,個個龍精虎猛,一看就是見慣了廝殺的漢子。
“老爺,今天怎麼有時間來這裡觀瞧?”
杜元真挪動著自己肥胖的身軀,緩緩地蹭進了司天閣:“隨便瞧瞧。”
嘴上說著隨便瞧瞧,他卻滿頭大汗地將閣裡的貨色全部看了一遍,然後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一個好貨色都沒有,我淦!”
掌櫃的連忙小心翼翼地道:“老爺,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別說了,你不知道,尤蛋那小子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搞到一個寡婦,柰子大,皮鼓也大,你都不知道它有多水靈,簡直一掐一爆汁……跟那個寡婦相比,這群貨色簡直就是泥坑裡的癩蛤蟆,不值一提……”
女掌櫃歪了歪腦袋:“尤蛋,你說的是尤渾家的那個草包?”
“就是那個草包!”一想到尤蛋是個草包,杜元真感覺更憋屈了。
想他堂堂司天臺靈臺郎,過的日子卻連一個草包都不如,這日子簡直沒發過了。
女掌櫃看著杜元真神情愈發暴躁,心中也有些害怕,連忙禍水東引道:“老爺若是不滿意,不如讓陳萬去尋吧……”
“陳萬那小子出獄了?”
“是,今天上午他託人帶信過來,說是發現了一個好貨色,爭取將其拿下,獻給老爺你呢。”
“什麼貨色能有那個寡婦好?”杜元真現在幹啥都不得勁:“他上次不是說發現了一個有夫之婦嗎?讓他放下手裡的事情,全力以赴拿下那個女子……對了,你知道那婦人的丈夫如何了嗎?”
“老爺問她丈夫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