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手中的香檳敬了張曉夜一口,何貫昌這才道:“夜仔你真的是年輕有為,更難得的是多才多藝,你的專欄我夫人也喜歡看,對你可真是讚不絕口。”
張曉夜喝了一口香檳,笑道:“何老闆過譽了,我的文章能得到尊夫人的認可是我的榮幸。”
“那都是因為你寫得好。”何貫昌擺擺手,語氣一轉又道:“我聽阿龍和三毛說,奇謀妙計五福星拍攝的時候你不止一直在劇組學習,而且還跟著洪家班學武,是吧?”
張曉夜點點頭,也不掩飾什麼,直接就道:“何老闆,不怕你見笑,我以後也想走電影這條路,所以想多學點東西,也得謝謝龍哥和三毛哥那麼照顧我。”
“唉,都是自家人,用不準說客氣話。”何貫昌又擺擺手,一副你見外了的表情。
張曉夜笑笑不置可否,何貫昌藉著又道:“夜仔你雖然年齡不大,卻也已經算是功成名就,還有這份進取心實在讓人敬佩。”
頓了頓,不等張曉夜開口他又接著道:“我聽說你也是對面移居過來的,而且從小就是一個人生活,一開始肯定不容易吧?”
“確實不太容易,還好鄰居很照顧我,所以其實也還好啦。”
想來何貫昌已經瞭解過張曉夜,這些資訊有心的話很容易得到,所以他也不藏著掖著。
何貫昌就說道:“其實你現在年齡也不大,有個親人照顧的話會更好一些。不嫌棄的話有時間你多來家裡做做。我夫人很喜歡你的文章,早就想見見你了,你們肯定能聊得來。”
“我會的。何老闆,幫我這些尊夫人的抬愛。”張曉夜舉起香檳,也回敬了何貫昌一口。
“那好。”何貫昌點點頭,笑道:“你們年輕人多熱鬧一下,我去那邊打個招呼就先走了,怠慢不周你可別見怪。”
“怎麼會,何老闆日理萬機,別耽擱了你的事情才是。”張曉夜笑笑示意不要緊,然後何貫昌也不在多說,在桌子上放下了酒杯就走了開去。
他一走,鍾楚虹就迎了過來,直接問道:“何先生跟你說什麼呢?”
鍾楚虹今天穿了一套低胸晚禮服,格外的美豔動人,張曉夜吹了個口哨就道:“何老闆問我,要不要今晚把你送到我房間裡去,我當然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這哪還需要他幫忙啊。”
“滾蛋,這世界上還沒人能潛規則我鍾楚虹。”鍾楚虹霸氣的說了一句,又道:“你愛說不說,我還懶得聽了。”
“好啦,這當然是假的,我還能不知道你可以完全不鳥何老闆麼?”
張曉夜又喝了一口香檳,然後道:“不過他想拉攏我是真的,他剛才的意思是想認我做契仔。”
“契仔”就是乾兒子的意思,相應的契爺就是值乾爹。
鍾楚虹一聽就道:“你以後想朝電影方面發展的話,有嘉禾撐腰行事會方便得多,為什麼不同意呢?”
可能在很多人看來,任乾爹是一種很慫很孬很丟人的事情,但其實也不全是如此。
香江娛樂圈裡這種事情很尋常,比如辰龍先是認了羅唯做乾爹,現在又是何貫昌的乾兒子。
何貫昌的明星乾女兒乾兒子還不止一個,這並不只是為了利益什麼的拉攏人,而是香江的一種風俗文化。
哪怕是普通人,很多也會認乾爹乾媽,國內很多地方一樣有這樣的習俗。
當然,透過這樣能夠從中獲得一些利益那也確實。
就因為見怪不怪,所以鍾楚虹才會這麼說,不過張曉夜倒是很意外,道:“你怎麼知道我拒絕了的?”
鍾楚虹就道:“廢話,你骨子裡就是個不正經的人,看你那樣正經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是在虛與委蛇。”
不得不說鍾楚虹果然很瞭解他,如果他要是會同意,也不會那樣子跟何貫昌說話。
有禮有節,應對得體,這是一個人有禮貌有教養的表現,但很多時候謙謙有禮其實也代表著距離。
是因為不熟,所以才不會表現得很隨意,關係足夠好的話根本沒必要如此。
另一邊,何貫昌跟張曉夜分開之後,辰龍也迎了上去問道:“契爺,怎麼樣?”
何貫昌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道:“他拒絕了。”
辰龍就道:“會不會是夜仔沒有理解你的意思,要不要我去跟他說說?”
何貫昌擺擺手表示不用,道:“他比你我想象得要聰明得多,而且我感覺得出來他不是那種會甘心依附在別人籬下的人。”
話是這麼說,何貫昌的表情語氣看起來卻好像是對張曉夜越發欣賞了,接著道:“他很有能力,也很自傲,以後只怕會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