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爪影凌厲無比,抓向凌雲,陰豐顧不得腹部的傷勢,直接出手,他現在只想殺死凌雲。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加入戰圈,唯有身著鵝黃衣裙的少女柳依依,沒有出手,她的直覺很敏銳,凌雲帶給她很強的危機感。
隨著幾人的加入,凌雲壓力大增,一杆長槍舞的虎虎生風,將諸多攻擊擋在槍外,但是那股衝擊力,卻需要自己承受。
雙方交峙,陷入膠著,除了陰豐,其他人並未出全力,都各懷鬼胎,想坐收漁翁之利,這就給了凌雲可操作的空間。
凌雲大部分的攻擊全部落在陰豐身上,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更何況,這十指並不齊心,其他人見凌雲主攻陰豐,也都划起水來。
陰豐心中暗怒,他怎能不知這些人的意圖,自己現在可謂苦不堪言。
他們不想出力,那自己也沒必要繼續苦戰下去了,否則最後還不知便宜了誰,而且自己的傷勢愈發嚴重,再不治療,恐傷根基。
虛晃一招,陰豐跳出戰圈,二話不說,轉頭遁逃,他要找個無人之地閉關療傷,這些人都不可靠。
凌雲一臉的呆滯,兄嘚,你這就走了,節操呢,他是真沒想到陰豐會退的這麼幹淨利落。
剩下的幾人,一見,進攻凌雲的主力走了,也無心再戰,金箭魚效果再好,也得有命享受才行,以凌雲的戰力,至少能拼死一個人,沒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其中,赤紅色頭髮的青年,說道:“你的金箭魚,我們不要了,停戰如何。”
凌雲此刻也不願撕破臉皮,都是人族的好苗子,未來也是抵抗外族的強大戰力。
“好。”
“兄臺戰力無雙,令人佩服,我叫赤炎,交個朋友?”赤發青年開始套近乎。
“凌雲。”凌雲面無表情道。
“凌雲兄,一同探索遺蹟如何?”
“不用了,我獨來獨往慣了,多謝赤炎兄好意。”凌雲身上有不少秘密,不可能與他們同行。
待凌雲走後,赤炎左手邊一人,說道:“赤兄,這人如此桀驁,還身懷重寶,就這麼的放他離開了。”
赤炎臉色一冷,狠厲道:“無妨,他蹦躂不了多久了,如此不知死活,那我就讓他有死無生。”
隨後又轉頭望向不遠處的柳依依,說道:“依依,你不出手,下次得到金箭魚,可沒有你的份。”
柳依依皺眉道:“別叫我依依,我們可沒有那麼熟,你們想怎麼做,我管不著,就此別過。”
柳依依也走了,赤炎臉色更加陰沉,賤貨,遲早讓你在我身下承歡。
妖帝令對妖帝遺蹟有著微弱的感應,凌雲沿著這股感應一路向前。
在行進了兩個時辰,一具斷牌刻著三個大字:苦海崖。
大字旁,還有幾行小字:
人如何?妖如何?神如何?魔如何?仙如何?妖獸亦如何?芸芸眾生,不過滄海一粟,來此世間,如入苦海,苦海無涯,何物作舟,仙道縹緲,不過起始而已。
看著這些古樸字跡,凌雲心中大驚,仙道縹緲,不過起始而已,太驚人了。
要知道,現在萬界各族都在尋仙之道,企圖破開仙門,進入仙界。
但萬界各族所有生靈,盡皆被擋在仙門外,有大能生靈說,仙路已斷,要麼續接,要麼開闢新路。
眼前一花,凌雲進入一處異度空間。
面前,是無邊無際的苦海,苦海中怨靈咆哮,企圖衝出海面,刺耳的尖叫聲擾人心神。
遠處隱隱顯露一道黑袍身影,駕著一條殘破的小船,划著雙槳,口中傳來歌謠:“多少人的盼望,多少年的滄桑,盡是英傑化枯骨,欲尋世間路,孤獨作茶,寂寞作酒,飲得幾番辛酸淚,默默無言盡是愁。”
似是看到了凌雲,黑袍身影笑著問道:“小友,需要我幫你渡海嗎?”
凌雲心驚,黑袍身影就是黑袍身影,黑袍內空蕩蕩的,漆黑一片,看不真切,但凌雲感覺,他就是在朝著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