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祥真的感覺自己冤透了。
而他卻不知道、他最後的那句話、提醒到了狄大人。
狄映也在想:為什麼衙差就認這倆兄弟認得那麼準。
按照正常流程來推算:陳大嬸報案,衙差趕赴現場、衙差回去報告、經手官員安排調查、衙差再去出事現場附近打聽。
這倆兄弟臉上又沒有刻花、也不是什麼人人都認識的大名人,只是路過了那條小巷口,就偏偏被人給記住了?
衙差一去打聽就打聽到了,然後就直奔了簡家、將他倆捉拿。
狄映的心裡升起了第一團疑竇。
暫時先按耐下,再問倆兄弟道:“你倆在城裡得罪過誰嗎?你們昨晚為什麼呆在城裡沒有回家?住在哪裡的?怎麼一大早的就往家趕?出城之前有沒有什麼人見過你倆?”
問題到底還是成串兒了,問得倆兄弟一愣一愣的。
好在他倆的情緒已經穩定,倒是一一回答了出來。
“我倆只是打短工,沒有得罪過誰的。有一家鋪子喊我們刷了一天的碗,最後也沒給我倆工錢,我倆也沒辦法、乖乖地走了。
吵是吵不贏的,我倆膽子又小,不可能和有錢人爭的。爭也爭不贏的對不對。
昨日在城裡,也是給一小飯倌的後廚打雜。他家生意好,也忙到好晚。等我倆想起要回家的時候,城門都落鑰了。
還是那掌櫃的心善,讓我倆用板凳拼起來、就在大堂裡睡。這晚上也不算多冷了,倒是硌得慌,也沒怎麼睡踏實。
聽到三更半鼓響,我倆便起來,跟守夜的小夥計告別,就奔家回來了。
黑燈瞎火的,也有早食鋪子都開了門,誰看到我倆了我也不知道。但守門的那些兵哥哥們、是肯定看到我倆了的,還打了聲招呼的呢。”
這些話,讓狄映聽來聽去,都沒有找到一個:為什麼兇手會專門針對他倆的理由。
但其中必然是有一條連線在的,否則天底就根本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情。
狄映就問向了簡大叔:“你家和誰結過怨嗎?”
簡大叔思忖著搖頭。
“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就生活在村子裡,就以我們這樣的小民來說,也不敢和別人結怨。萬一被報復了怎麼辦?”
說著,簡大叔才又想到自家兩個兒子三番四次的遭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老好人了一輩子、避了忍了一輩子,這怎麼還是攤上事兒了啊?這到底有誰跟自己家過不去啊?
簡大叔想不明白,狄映也想不明白。
乾脆,就讓人將他們父子三人給送回去了,順便,去那村子裡,走訪一遍。
畢竟簡家人在村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僅憑他們三人說的可不算。
等他們三人走了之後,狄映再吩咐房斌道:“帶幾個人,去城裡,找守門兵士、和夜裡巡邏的兵士們打聽一下,在那倆兄弟出城之後、又有誰出去過?
至我們出城前、又有誰進過城。出城和進城的人如果有誰統一了,查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