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看熱鬧。圍著不讓老漢跑了就行。
最終姑娘打累了,就央求著他們、幫忙將老漢給送去府衙治罪。
這正合了男子們的心意,這樣離著這姑娘還能更近些,更方便欣賞……咳咳。
總之,就押著老漢往府衙去。
老漢的腰明顯不太好,還被硬押著,那腰彎在那裡,腳步都有些提不起來。
還有的漢子使壞,用胳膊肘撐在老漢的背脊骨上。
疼得老漢、額角的汗水,肉眼可見地滲了出來。
可老漢一聲沒吭,就這樣直接就被送進了府獄之中。
因為有著那麼多的人證,連過堂都不用。老漢直接就被衙差們給關起來、等到州衙司長有空判罰的時候再說。
州衙管理著一城之地,忙著呢。有案子了、尤其是這種小案子、還是鐵定的明案,沒時間的話就不會先審,而是先把人給關起來等候排期。
府獄裡的情況很差。
和別的地方的牢獄一樣,地面是輕犯或者是還沒有判決的人犯關押之所,地下,是重犯或者是等待處斬的死刑犯。
胖老漢這算猥褻罪、手沒太欠、情節較輕,又是沒有判決的,本來應該只是被關在上面的。
但這樣的人犯、非常討人嫌,所以衙差也就沒有客氣,直接把胖老漢關進地牢裡去了。
還和一個已被勾訣了的、只等行刑的死囚給關在了一起。
那名死囚、渾身破爛、骯髒、血汙,亂糟糟的長髮遮掩得連眼睛都看不到在哪裡。
其蜷縮在一小灘潮溼的、還有各種小動物爬來爬去的草堆上,一動不動。
胖老漢到了這種地方,非常害怕,被獄卒們給推搡進來後,就縮去了死囚對面的鐵柵欄角落裡。
坐在冰涼溼冷的地面上,團著身子、抱著雙膝。
不過……
閒不住。
有的人因為恐懼會失語、有的人就會因為恐懼而話多。
胖老漢顯然是後者。
他一害怕、一緊張,就想找人說說話。
就對著死囚“喂、喂”了兩聲。
對方沒搭理他。
他就自顧自地問:“噯你叫什麼啊?你這是犯了什麼罪了啊?被判幾年?你進來多久了啊?看你身上的肌肉還挺結實、身板也還硬朗著,這是沒被關多久吧?要不,你早就變皮包骨了。
噯你還能挺能扛刑的啊?全身被打得都快沒有好肉了,傷口還都結疤了,沒死、還沒發熱,噯你真的挺強的啊。
喲,瞧你腳上的那腳鐐,特製的吧?比我腳上的可粗得多了。嘖嘖,那得有多疼啊?你這是會武?
哎呀,不是我說你,會武的人,就去投軍啊,報效國朝該有多好?護衛邊防該有多威風?幹嘛要做壞事啊?
爹孃送你去學武也不容易吧?哦,不對,看你身上衣料的材質……咦?你家還挺有錢的吧?
有錢怎麼不花點錢救你出去?幹嘛要扔你在這兒等死啊?
啊對,是不是你做的事情太壞了、傷到他們的心了所以不願意救你了?
噯不對啊,你這身高、不像是滄州本地人啊?你家裡人是不是不知道你被抓了啊?那你給老漢我打個欠條,等我出去了,我幫你去送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