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是教騎馬射獵的,人長得也相當英氣逼人。
一身大紅色的鮮豔獵裝,勒出了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但比之前兩者,這樣的身材更有攻擊性一些。可能是肌肉更緊緻的緣故。
一頭長髮悉數高高挽起成馬尾狀,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說起話來也是乾脆利落得緊。
“她們那十個啊,沒有一個是下官瞧得上的。但沒辦法,矮子裡頭拔將軍,總不能到了年考的時候,讓吏部的大人們白跑這一趟吧?
說起來其實也蠻丟人的,就那個第四名翁文君?要是前面的優異者沒有出事的話,再過十年也輪不到她擠進前十去。
感覺下官的招牌都被她給砸了去。不過也還好,她們那十個最終都被一起分去了東都城。
那兒啊,也影響不到外面。
對了狄相爺,下官觀您這細皮嫩肉的,恐怕騎馬的水平也有限吧?會不會連弓都拉不開啊?您為了辦案子,會在咱們書院住下的吧?有空下官教教您?”
秦先生嘴上說著,手上也比劃著,坐姿也是大馬金刀的。不過提到被翁文君傷了的馬……
“這倒怨不得翁文君的。那姑娘一向就比較有小計謀,賽到最後關頭了用上那招,很正常的。反正也沒傷及馬的性命,小事情。
至於屍首?下官幾乎都有看過。
她們的死狀不一,慘狀也各不相同,有的看起來挺平靜,有的甚至還面帶笑容,有的就恰恰相反,不過都挺有意思的。
人活著的時候不一樣,死了也不一樣,下官有學到。
不怕相爺您笑話,從那些屍首上,下官能更精準地選擇射箭的部位。”
聽到這兒,狄映多問了她一句:“死者裡,有被箭射死的嗎?或者是飛鏢、暗器之類的?造成致命傷的?”
“有啊,”
秦先生渾不在意地就答道:“有四個吧,不是中的什麼暗器,就是中的箭。都是意外。
我們書院的射獵場是個橢圓形,中間一溜兒是箭靶。練習的時候就是騎著馬,圍著那個路線跑,再對著中間的箭靶射出箭支。
有時候,難免會出現誤傷。
說起來她們四個也算是挺倒黴的吧,不僅是被誤傷了,還丟了命。
其實我們那樣的教授法,也是在讓她們射出箭支的同時,注意躲避別人射來的箭支的。她們……
嘖,一日日的心思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不過她們倒不是同一時期被誤殺的。都隔了不同長短的時間。”
“那四人中,有被那前十名誤殺的嗎?”狄映追問。
秦先生就搖了頭。
“沒有。那十人中,最擅長騎射的也就是翁文君了,但她的手臂力量不足夠,能勉強射中箭靶就不錯了,準頭兒都不怎麼有。
在練習的過程中,倒是有誤傷過別人、和別的馬,不過都不嚴重。我們最後也是沒得選,就由得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