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魏忠仁急不可待地問。
連梟看著魏忠仁笑了笑,笑得魏忠仁一臉懵,卻聽連梟雲淡輕風地說了一句,“醒了。”
“什……什麼?哪裡?”魏忠仁慌忙去看躺在床上的魏深,這不還是一動不動跟死人一樣的嗎?
然而,就見連梟突然托起手臂,伸出大拇指徑直按住了魏深的人中穴,他的力道表面看不出,可內勁兒卻按得魏深直接被疼醒了。
“嗯!”魏深發出呻吟聲。
“天哪!”魏忠仁震驚得感嘆,“這……我深兒真的活了嗎?這太神奇了吧,太醫院的人說我深兒傷及了五臟內腹,連郎中你竟然真的治好了我深兒,神醫,真的是神醫啊……深兒你嚇死爹……叔叔了。”
魏深目光無距,還很虛弱地看著魏忠仁,氣若游絲地問,“我真的不會死了嗎?”
這個問題也是魏忠仁想知道的,他立刻看向連梟。
連梟說,“只要後續能保證按照我的安排,我便可以保證魏公子活著。”
“一定一定,我一定會按照你的安排行事的,連郎中你儘管施展你的醫術。”
“好!”連梟微微勾唇,那滿臉的自信,讓他看起來,他說得話是那麼可靠。
“你……真的是你救我?不是你害我?”魏深的神志還有點渾渾噩噩,但不忘問了連梟這麼一句。
連梟精銳的眼瞼垂下,一邊開啟藥箱拿藥品,一邊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我早說過,我與你無冤無仇,何以要害你?之前也是周郎中攔著我的去路不讓我走,也問我為何要害他,對周郎中我也是同樣一句話,我跟他也無冤無仇,何以要害他?
大公主貼身太醫這個職事是值得我們爭競,但八字還沒一撇就整出人命案子來了,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這樣魯莽,您說是嗎?魏公子?”
在連梟說這樣一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在給魏深拆傷口上的紗布了。
魏忠仁在旁邊看著,他看到連梟動作輕柔且熟練,更讓他心裡連連稱奇的是,魏深的傷口竟然只滲出一點點血,好像三個時辰前的那個血流成河的場面不是魏深流得血似的,雖然魏深現在看著還是很弱很弱,但很明顯是活過來了。
他見魏深一點被觸碰後的反應都沒有,便問,“深兒,你疼嗎?”
魏深虛弱地答,“我也奇怪著呢,傷口那麼重,為何不疼?是不是我要死了,沒知覺了。”
父子倆又一起把緊張地視線看向了連梟。
連梟淡笑著說,“我剛才給魏公子上了我自己調製的麻藥,所以他感覺不到疼很正常,放心吧,我說他沒事了,就是沒事了。
這七日內,魏公子不得下床,要靜心養著,今日可喝水,明日開始喝軟爛豬瘦肉丁加青菜丁的稀粥,三日後豬肉丁換成牛肉丁,豬肉易消化,牛肉更補氣血,我每天會來給魏公子換藥,七日後魏公子便可小心下床走動了。”
“啊?真的這樣神奇啊!”魏忠仁還是不敢相信。
“水!我想喝水!”魏深聲音沙啞地說。
魏忠仁立刻跑著到屋子中央的八仙桌上倒了一杯水,端過來就要給魏深喝。
只是,他剛想要扶起魏深之時,連梟一伸手阻止了他。
“等等,我先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