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仔細看著他的手法,總覺得,他動作很純熟,行雲流水,不像是會犯傻的郎中。
連梟不再解釋,就在大家還沒回過神的時候,連梟一把握住周郎中手上的刀柄。
“使不得,此刻拔刀,必然大出血……啊!”
陳康大叫的時刻,連梟絲毫沒有受他的干擾,一個猛勁兒直接把周郎中手掌上的刀拔了下來。
所有人在一瞬間都下意識蹙眉躲避,甚至站在近處的人做出誇張的捂臉行為,深怕血噴到他們臉上似的。
只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當他們睜大眼睛,看到的是,只有零星幾滴血珠從刀鋒上滑落下來。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那周郎中竟然一點也沒叫喊,因為害怕還沉寂在扭頭的動作當中,不知道自己的刀已經被拔了下來,沒有痛感似的。
“這就拔下來了?”
等周郎中回過神,震驚地來回翻看自己的手掌,不解地說,“我的手好麻,麻得一點痛感都沒有了,太神奇了。”
周郎中一這樣說,所有人都震撼地看向連梟,似乎在他們驚恐的眼神背後,都意識到了一個新的資訊:連梟,並不似他們想得那樣沒用,甚至,醫術可能超過他們這裡的所有人。
連梟垂眸從藥箱找尋紗布時想:是時候初露點鋒芒了,不然誰都想踩我一腳。
“周郎中你不要亂動,如果銀針掉了,你就會血流不止,疼痛難忍,待我給你上好止疼、止血的金瘡藥,便可以把銀針拔下,再給你包紮好後,你就可以適當活動了。”
“真的這麼神奇嗎?”周郎中看著自己手上那五六根顫顫巍巍閃著星點銀光的小銀針,還一臉的不可思議。
連梟沒有再回答他的話,而是用實際行動給大家上了一堂課。
片刻後,連梟就把周郎中的手掌包紮好了,周郎中果然沒有再喊痛。
他的醫術是好的,他的藥,似乎也不同凡響,怎麼會這樣?這樣是不對的!
就在大家還沉寂在不甘當中,張公公說話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張公公看了眼周郎中,審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才問。
周郎中眨了眨眼睛,瞄了一眼躲在人後的魏深,似乎不確定又猶豫著指了指連梟說,“是他,是連梟傷我的,雖然他戴罪立功為我包紮了手掌,但恕我還是不能原諒他。”
所有人彼此對視,竊竊私語。
張公公冷冷地目光看向連梟。
連梟嘴角依然露著代表淡定的似有似無地微笑,立刻說,“回公公,草民只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郎中,這一點公公和大公主都可以為我作證,這深更半夜,何以在我自己的房間……用他們的刀子傷到了周郎中呢?”
是啊,疑問太多了,要不是連梟這溫柔的化被動為主動的四兩撥千斤的一番話語,其他人似乎沒人關心過程,只想知道結果。
張公公看向周郎中,“你深更半夜來連梟的房間做什麼?”
周郎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我與魏郎中就住在連郎中的隔壁,我們睡到深夜的時候,突然聽到連郎中這邊傳來一聲慘叫。
我們兩個以為這邊連郎中遇到了什麼刺客或者危險,於是就隨手拿了桌上的水果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