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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劍道

葉星河起身走向山上,走在路上他的眼神與腳步越發堅定,不多時葉星河又一次來到了竹屋前,他對著竹屋屈身一拜後大聲說道。

“先生,請恕我不能完成此任了,行偷雞摸狗之事,殺手無寸鐵之人,實非君子,先生身附浩然氣卻如此小肚雞腸也當自省。多日叨擾這便離去了。”

他剛說完,酒劍仙卻從他背後走了出來,他拎著酒葫蘆走到葉星河面前,敲著他的頭說道“好你個小子,竟然敢說我小肚雞腸,你且進來吧,任務完成的不錯,我收你這個弟子了,嘿嘿,若你真去下手殺那小二,那你能不能活著出村,可就很難說了。喏,你就先睡那裡吧。”

說完酒劍仙隨手指了指院中一處剛搭好的木棚,轉身進屋去了,葉星河聽著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後似是恍然大悟“唉!原來老師是要考驗我的心性,若真是不擇手段的陰狠之人又怎能與他學習浩然正氣呢。”葉星河搖頭苦笑虧得自己沒做出什麼傻事,想必剛剛酒劍仙應該一直在自己身後跟著,若自己真不擇手段的要去殺那小廝,那自己此時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隨後葉星河又高興了起來,如今自己得償所願拜了一個這麼厲害的老師,終於是報仇有望了。

想到這他露出一絲笑意,對著竹屋說道“謝謝師傅。”隨後便走向那木棚,剛剛躺下的他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已經兩三天沒睡的他也是實難支撐了。

翌日清晨,葉星河隨著酒劍仙來到了一處山巔之上,看著山下的林海隨風擺動葉星河轉頭問道“老師,不知我們來這裡是為何。”

酒劍仙拿起酒葫蘆灌了一口就狂笑著回答“哈哈哈哈!徒兒,這世間不止有天地靈氣,靈氣只是武修的基礎,在這之上還有天下萬道,萬道之中包含世間所有大道,小道,正道,邪道。而一個武修若是不能明確什麼事自己的道,那他最終將會道道不精難成大器,每個人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氣自己的道,譬如劍道,墨道,茶道如此種種數之不盡矣,而師傅所使的浩然劍氣,正是劍道的一種,欲練浩然劍先修浩然道,浩然正氣乃弘大剛直之氣,其勢一出剛猛無比勢不可擋,有云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我今日帶你來此便是讓你感受這天地之浩然,這萬物之浩然,而在這其中你將找到屬於你之浩然。”

聽著酒劍仙的話葉星河再看向四周的景色,他們似乎變得不一樣了,風之浩然乃是無孔不入勢不可擋,樹之浩然乃是遮風避雨蒙陰萬物。天地之浩然乃是正氣為先巋然不動,我之浩然在何處。隨著他的思緒,在他眼中逐漸多了一絲明悟。葉星河盤膝坐于山巔,隨清風拂過樹葉纏鳴,他就這樣靜靜坐於其中,彷彿隱身於天地之間卻有彷彿是那天地之間最顯眼的風景。他身上的氣勢開始逐漸變得銳利起來隨坐在那裡未動,但是整個人的氣勢卻在正在節節攀升。

旁邊的酒劍仙看著盤膝而坐的葉星河轉身望向了山下隨風擺動的林海悠悠的說“這小子悟性還挺高,一點就透啊,看的我還真是有些嫉妒呢。”隨後他走向了旁邊的一塊大石,翻身而上順勢一倒便穩穩的臥在了石上,他抬起手灌了一口酒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好酒,好風,好石頭啊,正好與我為床。”不多時青石上響起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兩天後,葉星河緩緩睜開雙眼,此時的他身上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氣勢,使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勢不可擋的凌厲之意,他目光看向了山下的林海,清風襲過樹木隨風而舞景色與兩日前無異,可是此時觀景的葉星河心境卻變了。一絲絲天地靈氣匯進了他的體內,只等他突破外氣,這些靈氣便可為他所用。

葉星河一把抽出腰間的無鋒劍鞘向前狠狠刺出一劍,這一劍雖不似酒劍仙那一劍破壞力驚人,可是其上的劍勢卻極其凌厲,勢不可擋。

“浩然成天地,天地存浩然,浩然不滅天地永存,我之浩然宰天地之氣。我之劍道主陰陽兩極。”

在旁邊的酒劍仙聽著這邊的動靜心中暗驚,要知道他所感悟的浩然劍道也是委身與天地之下,而這小子竟然妄圖主宰天地,只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為說出此話卻顯得有些大放闕詞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不甘屈居於天地之下的人比比皆是,並非只他一人。

酒劍仙走到葉星河身邊突然出手攻向了葉星河的肋下,這時葉星河在他出手的瞬間似有所感,突然回首向他擋去“當”的一聲,酒劍仙的一擊落於葉星河手中的無鋒劍鞘之上,他看著葉星河滿意的說道。“很好很好,這麼快就突破了合境,怎麼樣,這浩然劍道如何呀。”

葉星河神色有些欣喜自己能擋住這一擊,當時他只覺天地之氣似有波動便下意識的出手格擋了,這便是突破了合境的徵兆,葉星河向著酒劍仙微微見禮。

“多謝老師這幾日為我護法,這浩然劍道剛猛異常且勢不可擋,徒兒只覺得它極其霸道。”

“嗯,不錯,為師說過浩然便是弘大,自然是剛猛異常,劍氣離體這種事就算念氣也只能讓劍氣環於自己周身數米之內,你知道為什麼為師卻可以擊出十數米嗎。”酒劍仙微笑著看向葉星河問道。葉星河搖搖頭表示不理解。

“浩然劍道剛猛異常,當你可以將此道精通,天地靈氣便會凝而不散,那時候你自然也可以做到,所以你才剛剛入門不要高興太早,這區區體境便欣喜若狂傳出去豈不是丟我的臉。這幾日為你護法酒都沒得喝,你去下山幫為師沽一壺酒。”說完酒劍仙將酒葫蘆丟給了葉星河。

葉星河一把接過,應了一聲便向山下走去,身後的酒劍仙看著葉星河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不過這小子的劍鞘實在詭異,竟可以自行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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