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濁將蠱蟲吃下之後,看向黑鉤冷聲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黑鉤剛要答話,一個黑甲衛突然推門而入,他半跪在地道“報!黑鉤大人,丙丁二人大人在城內找到了一個密道,他們已經帶人追出去了!”
黑鉤點了點頭,擺手說道“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再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黑甲衛應了一聲,轉身退出了書房,羽墨濁在一旁挑了挑眉,他一把抖開手中摺扇,玩味的看著黑鉤說道“哦?黑鉤大人在追什麼人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叫葉星河的小子吧?看來黑鉤大人此次辦事不利啊。”
黑鉤冷聲說道“人我自然會追回來的,不勞濁少爺費心了,若沒什麼事的的話,濁少爺還是請回吧!來人!送客!”
兩個黑甲衛聞聲推門而入,羽墨濁一收摺扇,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書房。
暮日城昨夜的戰火之聲響徹全城,現在雖然戰鬥已經結束了,但城內的百姓依然躲在自己的家中不敢出門,這使得暮日城內顯得有些冷清。
一批批黑甲衛不時從街上跑過,城牆之上,城衛隊已經被全部換掉,一排排黑甲衛整齊的站在城牆之上,暮州府中,一批批黑甲衛整理著府內的狼藉,在府內的一處暗牢之中,渾身是血的欒月被吊在其中。
黑鉤推門而入,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欒月見到來人先是一口血痰向他臉上吐去,隨後惡狠狠的說道“你個狗東西!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徒弟將我欒家老祖找回來,我看洛無因那老狗如何收場!”
黑鉤施然躲過欒月的血痰,撣了撣衣袖說道“那你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我已經派人去追你那寶貝徒弟了,不知道你的徒弟在血獒面前,有沒有本事隱藏行蹤呢?”
欒月聞言渾身顫抖,怒罵道“你個混蛋!你不得好死!”然而這無能狂怒只能換來黑鉤的陣陣狂笑。
暮州成外的林中,葉星河一眾正飛快的向前逃竄著,從昨晚至今他們便沒有停下來休息過,可謂是惶惶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
這時,一直跑在前方的槍奴耳朵一動,隨後他臉色大變,忙頓住了腳步,葉星河二人見狀,同樣不解的停下,葉星河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槍奴一把將背上的藥卿雲放了下來,衝著葉星河說道“你來揹她!”
葉星河以為是他背了一路體力不支了,心中並沒有過多在意便將藥卿雲接了過來,槍奴點了點頭,轉身竟要向後跑去。
葉星河這次不幹了,忙拉住他說“你幹嘛?怎麼還往回跑?”
槍奴一把甩開葉星河,略顯焦急的說道“我們身後的追兵快到了,我剛剛聽到了血獒的叫聲,在血獒的鼻子下,我們這麼跑根本沒用!”
葉星河聞言,頓時便想到了槍奴想要做什麼“你要回去將他們的血獒給解決了?不行!你自己回去太危險了!”
這時,幾聲狗吠傳入了三人耳中,身後的隊伍已經更接近了,槍奴面色焦急的道“你們趕緊走!不要再耽擱了!”說完,槍奴不再理會二人,縱身向後竄去。
不多時,身後響起陣陣雜亂之聲,看來槍奴已經與身後的隊伍接觸在一起了,葉星河咬了咬牙,拉起靈雀“我們走!”轉身向前繼續狂奔而去。
畫面轉過,槍奴向後穿行而去,不多時便看到了一眾追擊而來的黑甲衛,隊伍之前,兩隻渾身血色的獒犬一邊狂吠一邊在地上不斷的嗅著,槍奴一把摘下長槍,厲喝一聲道“賊子看槍!”
說罷,槍奴揮槍前刺,直取一眾黑甲衛的領頭之人,丙丁冷笑一聲,齊齊抽出腰間鐵鏈,甩向槍奴。
槍奴彎腰閃過,腳下用力,向身側飛去,丙丁二位哪能輕易放他離開,甩動鐵鏈向著槍奴追擊而去,槍奴打眼四下觀察了一番,隨後就地一滾,繼續向一側閃去。
槍奴不斷閃避,鐵鏈在他身後緊追不捨,在一陣騰挪之後,槍奴臉上不禁露出一個詭計得逞的微笑,他已經在不覺間閃到了兩條血獒身側了。
丙丁二位此時才堪堪反應了過來,他們怒喝一聲“賊子你敢!”
那有什麼不敢的,槍奴來這就是奔著這兩條傻狗來的啊,只見槍奴揮槍便刺,一招便將一隻血獒刺了個對穿,槍奴一把將長槍從血獒的大腦袋中抽了出來,抬槍向另一隻刺去。
那血獒也是活物啊,自不會就這樣讓他傻愣著讓他殺,但傻狗畢竟是傻狗,只見那血獒狂吠一聲,後腿用力一蹬,竟向著槍奴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在槍奴的背後,丙丁二人的的鐵鏈也已經向槍奴擊來,槍奴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陣陣寒風吹過自己的後背。
槍奴眼神一凝,咬了咬牙,繼續抬槍向身前的血獒刺去,那血獒雖兇,但他畢竟只是一隻畜生罷了,怎可能敵得過槍奴手中的長槍,只一下,槍奴的長槍再次穿頭而過,血獒應聲倒地,至此,兩隻血獒盡斃於槍奴手下。
與此同時,槍奴身後的鐵鏈也已攻到,兩條鐵鏈一上一下狠狠擊在槍奴的後心與肋眼之上!槍奴頓時吐血翻飛向前撲去,跌落在一眾黑甲衛的包圍之中。
眾黑甲衛剛剛一直沒有機會上前,見到槍奴終於跌進了自己的包圍圈,一眾黑甲衛忙將槍奴圍上,揮起手中闊刀便向槍奴砍去。
倒在地上的槍奴,暗自穩住心神,就地一翻,將長槍負於身後,在一陣叮叮噹噹的金銘之聲過後,一眾黑甲衛的長刀竟盡數被槍奴擋了下來。
一眾黑甲衛隨即用力將刀下壓,想將槍奴壓趴在地上,槍奴暗自咬牙,手腳齊齊用力,一時之間竟將一眾黑衣人的力道擋了下來,隨後槍奴後背微微一斜,帶動身後的長槍斜插在地上,一眾黑甲衛的長刀頓時順著長槍向地面滑去。
槍奴向前微挪,找了個空當站了起來,隨後一把抽出地面的長槍,體內靈氣湧動,手中緊握長槍,猛地向周圍一劃,圍著他的一圈黑甲衛頓時應聲而倒,不過,緊接著便有更多的黑甲衛向槍奴圍攏過來。
槍奴不斷揮槍,道道幻影在他手中舞出,一時之間竟將周圍的黑甲衛殺了個人仰馬翻,場中是血肉橫飛、斷肢亂舞,黑甲衛如麥子般一茬一茬的倒在槍奴的手下。
一旁的丙丁二人終於看不下去了,二人冷哼一聲道“一幫廢物!連個重傷的人都打不過!給我閃開。”
一眾黑甲衛聞言連忙向一旁撤去,將中間的槍奴露了出來,槍奴已經殺紅眼了,追著扯開的黑甲衛亂刺一通,一時之間又有好幾個黑甲衛斃於他槍下。
丙丁二人冷哼一聲,二人雙腳齊齊用力,從馬上躍起,隨後一踩馬頭,分一左一右兩個方向,衝著槍奴夾擊而去,兩條鐵鏈順勢甩出。
槍奴見狀,忙揮槍去擋,但他只能擋住一個方向,在將左邊的鐵鏈擊落之後,右邊的鐵鏈死死的將他纏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