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家父子三人在吃過晚宴之後便告辭離去了,葉星河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不住的皺眉,欒月轉頭問道“怎麼了星河?”
葉星河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總覺得這三個人怪怪的。”
欒月搖頭說道“可能是你想多了吧。”
這時,雲裳突然從一旁走了過來,她看向葉星河說道“星河,我有些急事要趕回雲州,我們明天一早就動身吧,你晚上記得收拾一下行裝。”
葉星河有些詫異,似是沒想到行程變的如此倉促,一旁的靈雀忙抱住葉星河的胳膊,眼中滿是不捨,一旁的欒月開口說道“雲仙子這麼急嗎?”
雲裳面色嚴肅點頭說道“有一些急事需要我趕回去,星河,去收拾東西吧。”
葉星河應了聲是轉身向內宅走去,欒月則拉起雲裳聊了起來,靈雀哭喪個臉跟在葉星河的身後,小嘴撅的老高,眼中滿是不捨。
葉星河有些好笑的摸了摸靈雀的小腦袋道“雀兒妹妹,好了,等過段時間,你可以去雲州找我玩啊,或者,我來暮州找你也可以啊。”
靈雀的表情絲毫沒有緩解,依然囧著個臉看著葉星河,她委屈巴巴的說道“星河哥哥,我不想你那麼快走嘛,你還沒教會我自在舞呢!”
葉星河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靈雀搞定,待靈雀回房之時,天上已是明月高懸了,然而此刻,葉星河卻還沒有開始收拾行裝。
葉星河有些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想著自己也沒什麼可收拾的,等明早草草收拾一下就行了,於是他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雲裳與葉星河吃過了早點便準備離府了,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靈雀死死抱著葉星河的胳膊不鬆手,小臉上全是不捨。
欒月在一旁厲聲道“雀兒!成何體統?還不鬆手?”
靈雀撅著小嘴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她衝著欒月撒嬌道“師傅,你再讓星河哥哥留幾天吧,再過幾天,我們暮州的瀾若節就到了!等到時候讓星河哥哥過了節再走嘛!”
欒月瞪眼說道“過什麼節!趕緊給我鬆開!你雲姨還有事呢,不要鬧了!”
欒月明顯有些發火了,然而靈雀依然死死抱著葉星河的胳膊不肯鬆手,欒月眼眉一立,揮起手就向靈雀的屁股打去,嘴中還怒聲道“你個死丫頭你把手給我鬆開!”
一巴掌落下,靈雀頓時痛撥出聲,但是手上的力道卻分毫未減,欒月怒極,揮起手又要向靈雀打去,雲裳伸手將她攔了下來
雲裳皺了皺眉,她想了想後,看向葉星河說道“星河,既然這樣,你就在這多留幾天陪陪靈雀姑娘好了,等過段時間你再自己回雲州。”
葉星河心中有些意動,臉上卻有些為難的想要開口拒絕,雲裳抬手將他打斷“好了星河,你不必多說了,師傅先走一步,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要多加小心。”
說完,雲裳又轉頭看向欒月說道“欒州主,看來小徒還得再留下來多叨擾幾日了,給您添麻煩了。”
欒月瞪了一眼靈雀,沒好氣的道“還不是怪我這劣徒!雲仙子,是我給你添麻煩才對啊。”
雲裳笑道“行了,咱們也別客氣了,我先行一步,若日後欒州主去了雲州,一定要來雲上酒家找我,讓妹妹盡一盡地主之誼。”欒月抱拳回道“一定一定!”
說完,雲裳轉身離去不再停留,不多時,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三人的眼中,欒月轉身瞪
了一眼靈雀道“數你慣會胡鬧。”
說完,欒月轉身向府內走去,靈雀的小臉也不再委屈了,她笑盈盈的拉起葉星河向府內走去,嘴中還有些興奮的哼著小曲。
葉星河的臉上有些無奈,他沒想到雲裳這麼輕易就將他丟在這裡了,關於靈雀所說的瀾若節他倒是有所耳聞,據說是一個對暮州人民很重要的節日。慶祝的方式倒是與其餘的節日類似,都是逛逛廟會什麼的。
就在雲裳離開暮州府的當天,暮日城中,羽家府內,羽墨濁一臉奸笑的看著羽雲說道“父親,我已經傳信給我岳父洛無果,讓他發兵了,既然欒家的老祖宗不在,那隻要我們快刀斬亂麻,便能一舉奪下暮州。”
羽雲聞言,同樣露出一臉的狡詐看向羽墨濁問道“兒子,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羽墨濁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後說道“岳父大人派來的高手應該這兩天便能到了,不過後續部隊估計還要等上一週,我算了下時間,那時差不多剛好是我們暮州的瀾若節。”
羽雲先是一愣,隨後他臉色一變,看著羽墨濁問道“兒子,你的意思是...”
羽墨濁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後說道“沒錯,我們藉著瀾若節,一舉拿下暮州府,隨後從城內接應岳丈的大軍,裡應外合一舉拿下暮日城!”
這時,一個下人突然喊著“報!”來到了門外,羽雲微微皺眉問道“怎麼了。”
門外那人忙說道“稟報老爺,在欒家外監視的兄弟回報說,府內那個女子在剛剛離城了?”
羽墨濁眼神一變忙開口問道“就她一個人嗎?她出城後往哪個方向去了?”
門外忙回道“稟少爺,就她一個人!一路往東去了!”
羽墨濁鬆了口氣說道“呼!行了知道了,下去吧。”門外那人應了聲是便起步離去了。
羽雲在一旁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濁兒?看你的意思,那小子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羽墨濁點了點頭說道“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岳丈曾問過兩句,我只是覺得那小子應該對他有用才對。”
這時,又一個下人跑來說道“稟;老爺,府門外來了一群奇怪的人,根本不等通報便闖入了府內,他們已經打傷我們很多兄弟了。”
羽墨濁臉色一變“難道是岳丈派的高手到了?父親我們快去前院相迎!”
羽雲聞言點了點頭,二人一路小跑向前院走去,來到前院,院中正站著一行五位黑衣人,在他們四周圍著一圈手持棍棒的家丁,那群家丁臉色帶著恐懼,不斷吞著口水,雙腿不住的顫抖著,似是對身前的五人充滿了恐懼。
再看五人腳下,正有幾個家丁口吐鮮血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這時,為首一人突然開口“你們家主人呢?讓他出來見我們!”他聲音尖利,彷彿不似人聲。
羽墨濁見狀眼前一亮,忙上前一步抱拳說道“黑鉤大人!在下羽墨濁,可是岳丈大人派你們來的?”
為首那人聞聲看向羽墨濁,他稍稍頓首開口說道“沒錯濁少爺!正是主人派我們來的。”
羽雲父子聞言大喜,忙喝退了周圍的家丁,帶著五個黑衣人向府內走去,一邊安排了五人的住處,一邊為五人備好了酒菜,在飯桌之上,羽墨濁還將自己的計劃草草與五人說明了,那五人並沒有任何異議,吃過了飯便返回院中,似要準備休息了。
羽家父子二人看著離去的五人不禁鬆了口氣,剛剛在飯桌之上,這五人帶給父子二人難以想象的壓力,這五人皆是寡言少語,除了為首之人偶爾回應一下父子二人的問話,其餘四人從開始到結束都是一言不發。
羽雲回想著剛剛桌上那恐怖的氣氛,不禁打了個哆嗦,他衝著身旁的羽墨濁問道“濁兒,這幾個是什麼人啊?”
羽墨濁開口答道“這幾個是岳丈大人手下的玄鏈天勾衛,為首那位黑鉤大人是這支衛隊的副統領,我之前曾見我岳丈操練過這支衛隊,足有數百人之眾,這四個估計是隊裡的精英。”
羽雲瞭然的點了點頭,二人不在多留,抬步向回走去。在二人走後,院中一道黑色的人影沖天而起,向遠處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