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是來不及救人了,葉星河情急之下眼角突然瞥到地面上的一片碎瓦,葉星河眼前一亮,體內靈氣湧動,飛起一腳踢向瓦片,那瓦片隨之飛起直擊向羽墨清。
羽墨清雙眼赤紅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哪裡還會顧忌身後的動靜,他毫無防備毫不閃避的繼續揮刀向身前的小男孩砍去。
葉星河情急之下的一擊可是用上了全力,羽墨清不閃不避真是與找死無異,瓦片飛過,毫無阻礙的穿過羽墨清的身體,帶起一捧血霧之後掉落在地,羽墨清的動作隨之一頓,他雙眼圓睜,寫滿了不可置信!
“噗通”一聲,羽墨清緩緩癱倒在地暈死了過去,他身前那小男孩驚叫一聲便向人群外衝去,靈雀見狀心中暗叫不好,她偷偷來到葉星河身後,拉起葉星河就向人群外鑽去。
羽墨清的兩個下人此時才堪堪反應過來,他們迅速圍到了羽墨清的身旁,大叫著“少爺!少爺!”然而羽墨清卻緊閉著雙眼,沒有絲毫反應。
其中一個下人反應過來,忙說道“我們,我們快把少爺送去醫館!”另一個聞言忙點頭稱是,於是,二人合力將羽墨清從地上抬起,推搡著衝出了人群,向醫館奔去。
葉星河不明所以的被靈雀拉著向前狂奔,他衝著身前的靈雀說道“雀兒妹妹!我們的東西還在剛剛那個飯館裡呢,你跑這麼快乾嘛?”
靈雀頭都沒回的說道“你還有心情拿東西呢?星河哥哥你!你怎麼敢下如此重手?”
葉星河聞言道“重手?我總不能看那傻缺砍死那小男孩吧!我又沒打他要害,他死不掉的你放心好了,雀兒妹妹你這麼關心他幹嘛?你之前明明是一臉嫌棄啊?”
靈雀繼續拉著葉星河向前狂奔著“哎呀!我的確是很嫌棄他啊,但是他可是羽家二公子!就連我師傅,也不敢輕易得罪他父親,此次你雖沒傷他性命,但是你讓他受如此重傷,他定不會輕易放過你,我們還是趕緊回府找我師父定奪吧!”
二人一路奔入了暮州府中,一路跑入了府內的書房,書房中,欒月正與雲裳坐在桌前品茶,見二人慌慌張張的進來,欒月疑惑的問道“雀兒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靈雀喘了口氣,隨後將剛剛發生的事敘述了一番,欒月聽完之後,一對繡眉擰在了一起,一旁的雲裳先是狠狠瞪了葉星河一眼“你小子真是走到哪都不消停!”
葉星河尷尬的笑了笑,雲裳白了他一眼,隨後轉頭看向欒月說道“欒州主,不知道這什麼羽墨清是什麼來頭,看你的表情,此子似乎很麻煩啊。”
欒月點頭說道“這羽墨清是羽家的二公子,羽家倒是沒什麼,只不過。”
雲裳聞言疑惑的問道“不過什麼?”
欒月嘆了口氣說道“只不過他們家的大公子入贅了遙州,做了遙州州主洛無果的女婿,若不是抱上洛家的大腿,他們哪敢這麼囂張。”
雲裳聞言同樣有些擔憂的皺起了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忠劍九那邊還沒音訊,眼下卻又招了洛家。”說到最後,雲裳狠狠的瞪了葉星河一眼。
話分兩頭,正在欒月眾人商議對策之時,那兩位下人也已將羽墨清帶入了醫館之中,羽墨清的傷的確如葉星河所說,傷的不重,不過一些意料之外的變故卻是誰也沒能料到。
醫館中,一個行醫老者號了號羽墨清的脈說道“這位公子沒有性命危險,那瓦片雖穿體而過,卻沒傷到他的要害,可見出手之人是留手了的,只不過。”
說到這,老者先是嘆了一口氣後才繼續說道“只不過你家公子脈絡清奇,一處要脈竟長歪了一些,那瓦片穿脈而過,你們公子的下半身,怕是沒救了。”
說完,那老者無奈的搖頭走出了房間,兩個下人聞言頓時急了,若真如老者所言,那他二人哪還能有命在!但是事已至此,想跑定是痴心妄想,其中一個下人無奈的說道“事已至此,我們想躲也躲不過了,我在這看著少爺,你趕緊回府上報老爺吧。”
那人都被嚇呆了,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飛速向外跑去,不多時,那下人帶著一箇中年人回到了醫館內,那中年人一進屋便撲在了羽墨清的身上痛哭不止“兒啊!我的兒啊!”
在痛哭了一陣之後,那中年人起身照著兩個下的屁股就給了兩腳,同時嘴中怒吼道“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少爺到底是被誰弄成這樣的?說!”
二人瑟縮的將事情始末敘述了一番,中年人聽後大怒,他揮起一掌,直接將身旁的一張小几拍個粉碎,嚇得兩個下人伏在地上不斷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