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月一眾在林中拼命竄逃著不敢有絲毫停留,幾人一直從天明奔到了入夜,待到月上山頭,一個車隊出現在四人眼前。
欒月先是叫停了前行的車隊,隨後她頓下腳步衝著雲裳抱拳說道“雲上仙子,這是我們返回暮州的車隊,不知雲上仙子接下來有何打算?不如與我們一同返回暮州可好?那忠劍九此次未能得手,回去之後保不準會再找我們的麻煩。”
雲裳挑了挑眉說道“嗯!隨你去暮州轉轉也好。徒弟!你沒意見吧?”雲裳問完之後,卻發現身旁的葉星河絲毫沒有回應她。
雲裳疑惑的轉頭看去,正看到葉星河雙目無神的在哪發呆,雲裳沒好氣的照著他的腦袋來了一下後說道“你小子想什麼呢?我問你去不去暮州!”
葉星河被拍的吃痛,瞬間轉醒,他下意識的不斷點頭說道“哦哦!行,我沒意見。”
雲裳疑惑的道“你小子剛剛在想什麼呢?魂丟了一樣!”
葉星河聞言表情有些尷尬,他偷眼瞄了一下旁邊的靈雀,不知為何,自從靈雀為自己療傷之後,葉星河就總覺得眼前的靈雀與之前不同了,現在的靈雀讓他更覺親切,那張俏臉也是越看越美,葉星河心虛的輕咳一聲道“沒,沒什麼!”
一旁的靈雀則是俏臉一紅,將頭深深埋下不敢看葉星河,欒月似是對二人的狀態極為理解,她忙打圓場道“行了行了,我們還是先休息吧,明天好早點起來抓緊趕路。”
說罷,欒月著手將幾人安頓了下來,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眾人早早起身收拾了營帳便開始繼續上路了,安華不在了,馬車倒也寬裕,不過三輛馬車終歸四人分,還得有兩人同乘一車才行。
一旁的欒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看著雲裳說道“雲上仙子,你我長輩自然該獨乘一車,就讓這兩個小輩擠在一輛車中吧!”
雲裳並不在意,她點了點頭便率先上了身旁的馬車,一旁的靈雀與葉星河則是有些尷尬的頓在了當場,欒月笑了笑,不再理會二人,轉身上了另一輛馬車。
靈雀與葉星河雖然有些尷尬,但是自然不能一直戳在這耽誤行程,葉星河輕咳了一聲道“雀兒妹妹,我們也上車吧!”靈雀聞言沒有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葉星河抓了抓頭轉身向車上走去,靈雀緊隨其後,待二人上了車後,馬伕一聲吆喝,車隊緩緩前行,在車隊離去之後,兩個人影從林中緩緩走出,二人一老一少,老人身後還揹著一口棺材。正是樊淼與背棺老者二人!
老者看了看前方離去的車隊,又轉頭看了看身旁怔怔出神的樊淼說道“小姐,這小子有什麼好的,身後一群人想追殺他便不說了,還有那麼多小娘皮圍在他身邊,我看小姐你還是離他遠點為妙。”
樊淼則是答非所問的說道“唉~那天說了叫他走,他竟還傻乎乎的留下來,看來他身邊那個狐媚勾的他不輕嘛!冥老,那天到底是誰出手救的他,你查到了嗎?”
老者搖了搖頭道“查不到,那群人行事太隱蔽了,來去如風一般,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說來也奇了,我實在是想不通還有哪方勢力願意救那小子。”
樊淼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冥老,我們走吧,父親交代的事還沒有辦完。”
老者忙笑道“唉嘿嘿!好!”說完,老者拉起身旁的樊淼,一個縱身向反方向離去。
葉星河與靈雀在馬車之中相對而坐,葉星河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靈雀的俏臉,一時之間竟有些呆了,靈雀見狀俏臉一紅輕咳了一聲,隨後將頭轉向窗外。
葉星河聞聲忙回過了神,他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發什麼神經,就這樣,兩人在這略顯尷尬的氣氛中,隨著車馬向前晃悠著。
靈雀率先打破寂靜說道“星河哥哥,你身上的傷痊癒了嗎?”
葉星河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嗯,基本上都好了,就剩一些皮外傷養幾天便無礙了。”
隨後葉星河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略顯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說道”說起來,那天還是多虧了雀兒妹妹相救,算下來,雀兒妹妹已經救過我兩命了!”
靈雀嗤笑一聲說道“星河哥哥不必在意,那一日武首擂上,星河哥哥不是也出手將我救下來了嗎!”
葉星河聞言忙擺手道“唉~那忠宇琛本就是衝著我來的,否則怎會對你下殺手,說起來那天還是我連累了你。”
靈雀挑了挑眉說道“星河哥哥這麼說可就欠了我三條命了不知星河哥哥想如何報答呢?”
葉星河先是一怔,隨後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對了雀兒妹妹!你不是想學自在舞嗎,那位雲上仙子便是我的師傅,不如等一會落了腳,我求我師傅教你吧!”
靈雀聞言臉色一喜說道“好啊好啊!謝謝星河哥哥!”
葉星河含笑的看著靈雀,隨後他似是發現了什麼,眉頭一皺道“咦?雀兒妹妹,你的實力貌似已經到了念氣?”葉星河清楚的記得,武首擂上,靈雀可還是個內氣呢。
靈雀聞言點頭說道“的確到了念氣,那日為星河哥哥療傷,中途我便暈過去了,醒來之後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葉星河聞言一愣,心說“怎麼?給我療傷還能增進境界?這麼離譜的嗎?”
這時,一旁的靈雀似是想到了什麼,她忙說道“哦對了!星河哥哥,我記得那日控制靈氣行到你的心口,隨後一股吸力便傳了出來,那吸力直將我渾身靈氣掠奪一空,隨後我便暈過去了,在暈過去之前,我彷彿看見了一塊玉佩的影子。”
葉星河聞言眉頭一皺“玉佩?”他幾乎瞬間便想到了自己的玉佩刺青,只是不知道那刺青何故轉到了自己的心口。
葉星河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只能作罷,好在這也不是什麼壞事,那玉佩從發現至今,還沒有過什麼負面效果。葉星河攤了攤手說道“雀兒妹妹突破了,我卻一點變化沒有!”
靈雀嗤笑道“哦?星河哥哥如此嫉妒,不如再傷一次,試試能不能提升...”說道最後,靈雀的聲音變的越來越小,她臉色微紅的想到“再傷一次豈不還要再療傷一次!那豈不是又要我....”
葉星河似是看出了靈雀心中所想,他臉帶笑意的出言打趣道“可以啊!我是不怕疼,只是到時候還得麻煩雀兒妹妹再替我療一次傷了!”
靈雀啐了一口道“呸!誰要替你療傷!臭不要臉!”說罷,靈雀再次將頭轉向窗外,不在理會葉星河。
時間匆匆而過,傍晚時分,一行人來在了一處客棧之中,開好了四間廂房,葉星河推開房門落座桌前,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一口。
一陣敲門聲響起,葉星河衝著門外叫了聲“進!”隨後,雲裳從門外推門而入,葉星河見到來人,忙起身鞠禮道“師傅!”
雲裳雙手虛壓,示意葉星河不必多禮,她坐到葉星河對面說道“徒弟,這一路一直沒什麼機會問你,你怎麼又被忠國主追殺了?你小子,莫不是將斧國上下得罪了個遍?”
葉星河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隨後將這一路的事一一敘述給雲裳聽,雲裳聽後詫異的看著葉星河道“血冥陣鬼也要殺你?我說小子,當你師傅可不簡單啊!沒點本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啊!你哪給我惹那麼多人?”
葉星河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甚至都搞不清他們的目的了,本來我以為他們只是為了我的佩劍來的,後來我發現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雲裳搖了搖頭說道“唉!也罷,誰讓我攤上你了呢,此去暮州也挺好的,不然忠劍九追到雲州,韓衛民那老傢伙可是絕不會管的,在暮州好歹還有個幫襯。”
葉星河同樣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後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忙問道“對了師傅,霏兒妹妹呢?”
雲裳擺手說道“她啊,她被我留在雲上酒家看店了,你不用擔心她,我們都不在,那些人就算想找麻煩也不會雲上酒家去找她的麻煩,行了小子,你重傷初愈,早些休息吧,師傅先回去了。”說完,雲裳起身走出了房間。
葉星河則是搖了搖頭,簡單收拾了一番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