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河隨著車馬一路向華洲而去,入夜時分,車隊緩緩駛入一家客棧中停下,今天過夜的地方便是此處了,葉星河下了馬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跟著馬車逛悠了一天,腳一沾地的瞬間便只覺渾身痠痛無比。
眾人進入客棧中,頓時一陣飯香傳來,這一路上的露宿之地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店家早就將菜備好就等他們進店了,見到眾人進來,掌櫃忙開口說道“韓州主您來了!現在就上菜嗎?”
韓衛民點了點頭說道“嗯!上菜吧。”隨後眾人紛紛落座,酒席宴前是相談甚歡,雖然韓衛民與葉星河兩人互不對付,但是何文何武極會左右逢源,絲毫沒有讓場子冷下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人吃飽喝足便轉向樓上客房準備歇息了,回到房間之中,葉星河整理了一下便準備上床歇息了,這一天的馬車坐的他有些疲憊,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葉星河疑惑的將房門開啟。
只見一個小二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口,盤中擺放著三個茶壺,葉星河疑惑的問道“小二你這是?”
小二忙答道“客官,我們店家知道您各位奔波一天定是十分勞累,特意備了參茶給幾位補補。”說罷,小二將托盤遞在了葉星河的面前。
葉星河點了點頭,心道這店家考慮的還挺周到,他伸拎起其中一個茶壺後說道“如此便多謝了。”
小二見狀忙說“不打緊不打緊,我還要去給其餘幾位送茶,客官您早些歇息我就不打擾您了。”說完,小二轉身向何文何武的房間走去。
拎著參茶回到屋內,葉星河為自己斟上一杯,一飲而盡,一股暖流隨之入腹,砸了咂嘴,暗道好茶!喝過了參茶,葉星河吹了燈便上了床榻準備歇息了,剛剛躺下,葉星河突覺腦中一沉,一股虛弱的感覺隨之傳來,葉星河暗叫不好,知道剛那茶中定是被下了藥了。
緊急時刻,葉星河想起雲裳臨行前的囑咐,他忙從懷中掏出玉珏放在鼻尖猛地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香氣隨之傳入鼻中,暈眩的感覺瞬間稍有好轉,這時,房內的窗戶突然被人從外推開,葉星河忙將雙眼閉上,佯裝中毒昏迷。
躺在床上,葉星河只覺一人正緩步向他踱來,一道寒光隨之在房中閃過,看來他是準備行兇了,葉星河剛要暴起,窗戶竟再次被人推開,又一個人影閃進了房中,葉星河心中暗罵“老子的屋子就這麼香嗎?一個兩個的都上趕著往我這闖!”
閉目之間葉星河只聽來人一個縱身便攔住了之前那人的動作,隨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正是韓衛民!“誰派你來的!你要做什麼?”
一道陌生的聲音回道“門主派我來的,我來自然是要殺了這小子!你攔我做什麼?趕緊鬆開!否則門主怪罪下來你擔待的起嗎!”
“什麼?你們莫不是瘋了不成!?”
“門主下的死命令,這小子的神劍和小命我今天是勢在必得了,你快閃開!”
“他讓你殺你便殺嗎?府主可沒讓我們這麼早將他解決!莫不是你覺得他的話比府主更重要?”
“府主不過是想利用他罷了,將他解決了也沒什麼,到時候讓他爹替我們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不也一樣嗎?”
“你放屁!府主的安排豈是我們能左右的,我也不攔你了,你若是覺得府主不會降罪與你,那你便動手吧,只不過到時候你自己去跟府主解釋,休要牽連於我!”
這句話說完之後,屋內陷入了一段時間的沉靜,隨後在一聲冷哼後,一人翻窗而出,緊接著屋內又是一聲長嘆,又是一人翻窗而出,屋內頓時只剩床上的葉星河一人。
葉星河躺在床上未敢動做,生怕剛剛的兩人還未走遠,他的心中卻已經翻江倒海了起來,畢竟剛剛他聽到的對話之中資訊量未免過於龐大了。
葉星河心中暗想到“看似這韓衛民壓根不想殺我,那當天在擂臺上他又為什麼將我困在天魔氣之中呢?門主是誰府主又是誰,他們想讓我替他們完成什麼事?我父親看來的確沒死,只是不知道究竟被他們藏在何處。”
那兩人走後便沒再回來了,葉星河卻躺在床上一夜未眠,他腦中思緒萬千,被心中的疑慮困擾的苦不堪言,最後實在是想不通的葉星河也只能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