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的話絲毫沒有對葉星河起到任何安慰,畢竟不是親眼所見,刀鷺殘現在到底什麼情況沒人清楚。
武霏似是看出了葉星河的擔憂,她長嘆一聲說道“星河哥哥,我也同樣很擔心刀哥,但是雲姐姐說的沒錯,你現在去韓家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這時,小二突然跑上樓來,衝著葉星河喊道“葉公子,樓下有人找。”說完,又火急火燎的跑下了樓去。
葉星河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誰來找他,起身來到樓下,一個陌生的面孔正笑盈盈的看了過來,他衝著葉星河鞠了一禮說道“您就是葉星河,葉公子吧?”
葉星河皺眉問道“是我,請問您是?”
那人笑盈盈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牌遞給葉星河說道“葉公子,這是您的名牌。”
葉星河接過木牌,見上面寫著“雲二”的字樣,葉星河疑惑的問道“這是?”
那人聞言忙恭敬地說道“葉公子,這是冠軍賽的排名啊,您昨日排在第二,將代表雲州去華洲參加武首擂,還請您不要忘記明天正午在廣場集合,哦對了!與您同行的兩位分別是何文何武二位公子,葉公子,既然訊息送達我便先回去了。”說完,那人緩步退出了酒樓。
葉星河拿著木牌走上了樓,心中有些詫異,沒想到昨天都那種情況了還能決出排名,也不知道對於後事韓州主是怎麼處理的。
葉星河隨手便想將木牌丟出去,反正他也不打算再去參加什麼武首擂,就連這州武大會也是為了武霏而來,奈何現在已經和韓家結下仇怨,再想上報莞城的情況想必也是不太可能了。
武霏見狀忙一把拉住葉星河說道“星河哥哥別!你既然已經被選進了前三,那便就不能退賽了,否則,按照斧國“不戰而逃便是罪”的規矩,韓家是有理由追殺你的!”
葉星河聞言直接被氣笑了“這算是什麼規矩?怎麼!你的意思是,我非但不能去找他們的麻煩,還得替他們去華洲參加武首擂?”
武霏點了點頭以示同意,葉星河是這個窩火啊,怒哼了一聲向後院走去,抽出紫鸞對著木人樁便砍,似要將自己所有的怒氣全宣洩在這根小木頭身上。
轉天正午,葉星河有些無奈的收拾起了行裝,技不如人是不得不低頭啊,若他實力強梗,哪裡還用受這等鳥氣。
眼睛瞟過武霏,卻發現她並未動作,葉星河疑惑的說道“霏兒妹妹!你怎麼不收拾東西?”
武霏回頭笑了笑說道“星河哥哥我就不跟你去了,我已經和雲姐姐說好了,就留在這了,我想,日後刀哥要是尋我也一定會先來這裡的。”
葉星河微微一怔,還想再說什麼,卻是說不出口,這時雲裳也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看向葉星河,萬古不變的臉上出奇的多了幾分擔憂“星河!這丫頭在我這你就放心吧,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這一路上你肯定不會安穩,韓衛民那匹夫說不得還會再對你圖謀不軌,奈何我身上內傷未愈,怕是不能隨你同行了,好在你是替雲州參賽的選手之一,料他們不會大張旗鼓的對你動手,怕就怕他們對你下一些陰招,這是怯毒珏,你帶在身上。”說著,雲裳將一塊深綠的玉珏遞給葉星河。
葉星河接過玉珏疑惑的問道“師傅,這是幹什麼用的?”
雲裳開口答道“這快玉珏你帶在身上,若覺身體有恙便放在鼻尖嗅一嗅,不說可解百度,但只要不是奇毒,它都能替你擋下,對了,將我之前給你的玉哨拿來。”
葉星河聞言,忙不迭的從懷中掏出了之前雲裳給自己的玉哨遞了過去,雲裳接過玉哨,微微閉眼,手中一絲靈氣悄然輸入玉哨之中,她轉而又將玉哨遞了回去並說道“這個哨子不要弄丟,待我內傷痊癒之後我便會去尋你,這上面有我的一絲靈氣,到時我會尋著這個找到你。”
葉星河聞言接過玉哨,小心翼翼的將其揣入了懷中,隨即衝著雲裳抱拳說道“多謝師傅關心,徒兒日後定會多加防備。”
雲裳點了點頭說道“嗯,時間也不早了,你且去吧。”
見葉星河要走了,武霏也忙在一旁說道“星河哥哥,一路珍重!”
葉星河聞言一抱拳“霏兒妹妹你也保重,我們山水有相逢,後會有期。”說完,葉星河不在停留,背起行囊向外走去。
走在路上,葉星河心中不禁有些感嘆,兜兜轉轉最後竟又是自己孤身上路,他的心中未免有些許的傷感。
再次來到廣場上,之前的擂臺已被拆除了,昨天的殘局竟已大致被收拾妥當,不過走到近處,還是能看到青石地面上映襯著的道道裂紋。
廣場上,何文何武似已經等待多時了,見葉星河過來,何武抱拳說道”葉兄,我這第一可是當的有些不實啊,昨天葉兄的英姿何某實在自愧不如。”
葉星河同樣一抱拳“何兄過謙了,你我都未比過何來自愧不如一說。”
正在幾人相談甚歡之際,一排車隊緩緩駛來,隨後,車隊停在廣場旁,韓衛民從其中一輛馬車上緩緩行下,笑意盈盈的向這邊的三人走來。
在看見葉星河之後,韓衛民的腳步明顯一頓,眼中有些玩味,不過很快便又被他掩飾了下去,隨即再次換上一副笑臉走到三人近前說道“三位英姿不凡,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此次代表我雲州出戰,正能顯出我雲州風采!”
何文何武聽後自是上前寒暄客套了幾句,葉星河卻並沒有動作,以韓衛民之前的表現,此時葉星河那裡還會有好臉色給他。
韓衛民毫不在意葉星河的冷眼,他側身揮手一指身後的車隊說道“此去華洲路途遙遠,就不再多聊了,幾位先請上車吧,我們邊走邊聊。”
何文何武忙說“韓州主您先請。”隨後,三人跟隨韓衛民一起走向了車隊,韓衛民上了當頭的馬車,何文何武則是第二輛,葉星河排在第三。
上車之後,馬車緩緩駛離了廣場向城外行去,一路上,百姓們夾道歡送,歡喝聲不絕於耳,直到出了城,四周才漸漸安靜下來。
就在葉星河坐著馬車去往華洲之時,遠方不知名之處,刀鷺殘還在與昨日那老者進行著長途賽跑,刀鷺殘似是被追的有些煩了,他猛地頓住身形,回身看著老者厲聲說道“老頭!你要追我追到什麼時候?”
此時刀鷺殘身上那道道黑線已經隱沒了大半,看起來已無昨日那般可怖,他渾身魔氣縱橫,一雙眼睛竟隱隱有些發紅。
那老者見狀也停下了腳步,看著刀鷺殘朗聲說道“我韓沉生自然不能看著你這魔頭逍遙法外,若被你逃了去造下殺孽,豈非我之罪過。”
刀鷺殘聞言臉色一邊,似是被這話激怒了一般,渾身魔氣瘋狂的翻滾著,他怒吼出聲道“我這樣還不是你造成的?裝什麼好人?看我魔刀,斬你這言行相詭之徒。”
說罷,刀鷺殘揮起背後闊刀便劈向老者,隨著他一動,空氣中頓時激盪起道道魔氣,竟隱隱讓明媚的天空都陰暗了幾分,看起來便知威勢不凡。
韓沉生見狀目光微凝,冷聲說道“才過了一晚便以做到如此程度,若放你離去豈不天下大亂,孽障!受死!”說罷,他揮起拳掌迎上刀鷺殘的刀鋒。
兩人頓時交戰在一起,空氣中靈氣洪流飛濺不止,激戰的餘波在周圍的高山林海中肆虐不止,一時之間天地變色、鬼神具驚,若是葉星河在此,定會驚詫莫名,要知道,昨晚刀鷺殘可還只是個外氣呢,沒想到轉眼間竟能造成這樣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