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屋宅之中,槍無痕拖著殘敗的身形走了進來,推門而入,屋內一個老者正盤坐其中,看到槍無痕淒涼的身形後,老者毫不在意的開口問道“無痕,看來你此行並不順利啊!”
槍無痕聞言躬身說道“長老,無痕沒用,未能將那持刀小賊擒回!”
那老者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本也沒指望你能成功,府主也沒能料到他們倆竟能和雲裳湊在一起,既然這樣只能出個下策了,你將那東西送給那個姓王的吧,將用法教於他,若是事情順利,府主交代的事必能成功。”槍無痕點頭稱是,緩步退了出去。
視線轉過,葉星河此時正拿著手中的紫鸞臉上寫滿了開心,從這把劍的鋒芒上就能看出這把寶劍的不凡之處,當然,能被雲裳珍藏的東西當然不會太簡單。
舞了舞新得的寶劍後,葉星河陷入了沉思,如今槍家已經找到了他的位置,雖然被雲裳擋了回去,但他們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必然還會再派人來,正為此事犯愁的葉星河卻怎麼也想不到,槍家的目的根本不在他!
刀鷺殘看見發呆的葉星河忙湊過來問道“葉星河,你怎麼了!想什麼呢?唉~?這劍你從哪弄的,看這賣相很是不凡啊。”
葉星河聞言回了回神,將槍家找過來的事情告知了刀鷺殘,刀鷺殘聞言一拍桌子說道“來就來唄!他們不來,小爺我還想去找他們呢。”
葉星河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暗歎刀鷺殘是個莽夫,他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今天我們也沒比賽,不如去後院過過招?正巧我熟悉熟悉這把新得的寶劍。”
刀鷺殘點頭說道“好啊,走走走!好幾天沒跟你練了,正巧這兩天我總覺的有一種快要突破的感覺,興許咱們練著練著我就到內氣了呢!”
說著,刀鷺殘便拉著葉星河向後院走去,一日無話,刀鷺殘並沒有如願突破,葉星河卻逐漸熟悉了手中的紫鸞,他相信手中的寶劍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一直陪著他了。
時間來在了第二日,今天是冠軍賽舉行的日子,葉星河與刀鷺殘早早便從床上爬了起來,二人先去院中熱了熱身,隨後才帶著樊淼向廣場走去。
今天廣場中的看客與排位賽時不同,直將看臺坐的滿滿登登,幾人一路行至看臺邊的選手席紛紛落座,不多時,在韓州主唸完賀詞之後,冠軍賽即刻開始。
葉星河是玄組,故而排在稍稍靠後的位置,看著臺上的比鬥,葉星河心說這州武大會的規則實在有些不公平,且不說別的,排在第一位上場的選手,必定是吃虧極了的,而排在末尾的選手,則會多出許多奪冠的希望。
當然,這規則也不是他葉星河定的,他也管不著這許多閒事,輪到他上場時,他便上去鬥上一番,一連數場下來,葉星河難逢敵手,刀鷺殘卻是連敗了數場,看他的表情似都有些沮喪。
站在擂臺上,葉星河舞了舞手中的紫鸞解決了眼前的對手,再有三位他便可以全勝出局了,葉星河的下一位對手便是何文。
何文翻身上臺,衝著葉星河抱拳說道“葉兄,上次一戰雖只是匆匆過招,葉兄的劍法卻使何某記憶猶新,今天還請葉兄讓我好好開開眼界。”說罷,何文從腰間抽出了他的兩把小斧。
葉星河也沒多客氣,抱拳應了一聲“得罪了!”隨後便提劍衝向了何文,何文毫不慌亂,揮起雙斧架住了葉星河的劍芒,隨後一腳踹向了葉星河的胸口。
葉星河見狀忙收劍後撤,兩人這第一招打了個一觸及分,未見分曉,葉星河表情有些凝重,何文的表情同他一般無二。
何文轉了轉手腕說道“葉兄果然厲害,如此,我便認真了!”說罷,何文率先衝向葉星河,手中雙斧舞出了道道玄奇的斧影,看樣子他是用上自己的成名技了,臺下的看客們見狀,同樣爆發出了陣陣喝彩。
葉星河毫不慌亂,他眼神一凝喃喃自語道“管你什麼奇招,我自一劍破之。”說罷,他先將紫鸞歸鞘,做拔劍狀,一道剛猛的劍意隨之沖天而起,葉星河拔劍前揮,山河裂瞬間脫手而出。
劍氣劃過,何文應聲倒飛而去,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落在了擂臺之上,剛剛葉星河在出招之時已經留了手,否則此時的何文可就不止是吐血倒地這麼簡單的了。
何文起身抱拳道“多謝葉兄手下留情,葉兄劍術我自愧不如。”說罷何文轉身走下了擂臺。
葉星河的下一場對手便是王佐,在何文下臺之後,王佐便急不可耐的翻身上臺,兩人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葉星河滿是不屑的說道“手下敗將還上來做什麼?丟人現眼嗎?”
王佐眼神一凝抽出佩刀惡狠狠的說道“真沒想到你小子今天還能活著來參賽!”
葉星河挑了挑眉說道“哦?原來槍家得到的訊息是你傳的嗎?”
王佐獰笑一聲道“小子!你也就止於此了,我定在今天手刃於你。”
葉星河毫不在意王佐的威脅,他甚至不明白王佐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要知道,收拾他自己甚至連劍都不用出。
然而在裁判的一聲開始後,葉星河便知道自己錯了,只見對面的王佐徒然發生了變化,他渾身上下開始散佈出濃郁的黑氣,長刀之上同樣黑氣蠱然。
見此異變,臺下的看客們不禁都驚撥出聲,看對面王佐的表現,不用問也知道他使的是邪功了,臺下的裁判同樣微微皺眉,但卻並未上臺阻止。
看著對面氣勢驚人的王佐,葉星河緊了緊手中的紫鸞,他在王佐的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王佐見狀獰笑著說道“怎麼樣小子!感受到我的力量了嗎?這還都要拜你所賜,若不是你將槍家逼急了,我怎會有如此奇遇!”
葉星河聞言皺眉問道“這邪功是槍家給你的?你不會以為這樣就穩贏我了吧。”
王佐冷笑一聲“哼!不是穩贏你!是要將你小子斃於臺上。小賊看刀!”說罷,王佐揮動那滿是黑氣的長刀抬步衝向葉星河,一刀照著葉星河的面門劈去。
他速度奇快,閃動之間竟在身後遺留了道道黑氣,看起來極為滲人,葉星河揮劍格擋,卻沒想到王佐的力道竟變得如此之大,一刀竟劈的葉星河雙腳擦地的向後滑去,感受著微微發麻的虎口葉星河暗暗咂舌,這一刀自己竟險些沒有擋住。
王佐見狀臉上表情更加猙獰“小子!受死吧!”他再次揮刀向著葉星河攻來,葉星河已經吃了一虧,知道與他正面交鋒自己絕非對手,只能向一旁閃身避過。
王佐那黑氣叢生的刀刃幾乎是貼著葉星河的鼻子斬在了地面之上,王佐一刀未中改劈為掃,再次向著葉星河攻去。
葉星河無奈再退,直直遠離王佐數步之後,山河裂瞬間起手劃出,一道劍氣狠狠襲向王佐,王佐見狀毫不慌亂,他獰笑著說道“劍氣離體罷了,小子看我如何破之。”
隨即,王佐頓住身形,渾身黑氣猛地翻滾起來,他怒吼了一聲“魔刀斬!”,隨後揮動手中長刀衝著葉星河虛劈一式,一道黝黑的刀氣被隨之甩出。
劍氣與刀氣在空中相交,一股充滿毀滅的威勢隨之暴走在虛空之中,肆虐於擂臺之上,腳下那不知什麼材質所做的堅固擂臺竟在這氣息中被震出了道道裂痕。
一劍一刀勢均力敵般的在空中僵持了許久,隨後雙雙消散在了虛空之中,葉星河的表情更為凝重,要知道這一招可已經是他所能拿出手的最強一式了,這樣都無法解決王佐的話,那他是真的沒辦法了,當然,現在看來兩人不過勢均力敵,王佐想勝他也不是他麼輕鬆的。
然而,事與願違這種事在葉星河身上向來都是必然發生的,只見王佐看到空中消散的刀氣之後毫不在意的冷冷一笑,他先是狠狠將手中長刀插在擂臺之上,隨後張開雙臂仰天長嘯了一聲。
只見隨著他的長嘯出口,他身上的黑氣驟然變的更加濃烈,他身上的氣勢也在隨之不斷攀升這,他的表情猙獰著,似是在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般。
片刻之後,王佐周身的黑氣已經仿如實質一般,他伸手憑空虛抓,地上的長刀瞬間歸入了他的手中,心念一動之間,他身上的黑氣竟在空中化出了道道刀芒。
葉星河見狀瞳孔微縮,不敢置信的說道“念氣?”
王佐冷笑一聲道“沒錯!小子受死吧!我看你這次還如何擋我!”說罷,王佐手一揮,周身黑氣瞬間化作數道刀鋒,齊齊射向了葉星河,刀鋒還未至,葉星河便已能感受到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