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葉星河扶進店內,刀鷺殘倒了一杯水遞給葉星河說道“葉星河!你不是瘋了吧?什麼玩意都往身上帶啊?那雲裳給你喝什麼迷魂湯了?”
葉星河先是喝了一口手中的清茶,聽見刀鷺殘的話後,他忙厲聲說道“不許這麼說我師傅!”
刀鷺殘聞言張大了嘴巴看著葉星河,他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師傅?你什麼時候拜她為師了?你沒事吧葉星河。”說完,刀鷺殘伸手就向葉星河的額頭探去,想看看葉星河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葉星河一把將他的手拍開,沒好氣的說道“你幹嘛?雲裳前輩的實力深不可測,這些日她也同樣教過你刀法,拜她為師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刀鷺殘聞言愣了愣,他抓了抓頭說道“你說的倒也很有道理!”
經過剛剛的休息,葉星河體內的靈氣也恢復了許多,他起身衝著刀鷺殘說道“走!刀鷺殘,陪我練劍去!”
刀鷺殘指著葉星河有些磕巴的說道“不不不是吧!你越來越過分了啊葉星河,之前背幾個沙袋跟我練也就算了,現在這樣你還能動嗎?!”
葉星河象徵性的轉了轉手臂,隨後認真的點頭說道“能啊!別磨蹭!趕緊過來!”說完,葉星河向後院走去。刀鷺殘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跟著他向後院走去。
後院中,兩人分站兩邊,刀鷺殘有些好笑的衝著葉星河勾了勾手說道“來來來!讓你先攻!”他剛剛已經找到了調戲葉星河的最大樂趣!葉星河現在的速度簡直比烏龜爬還不如。
只見,葉星河提起木劍,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向著刀鷺殘衝了過去,刀鷺殘很是輕鬆的避過了他擊的劍鋒,閃到他身側的遠處繼續勾手說道“來來來!”
葉星河心中暗恨,咬了咬牙繼續向著刀鷺殘衝去,就這樣,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刀鷺殘玩的很是開心,他將葉星河給自己受過的氣藉著這個機會全部發洩了出來。
直到,武霏的到來!看著場中被溜得團團轉的葉星河,武霏跑過去一把揪住了刀鷺殘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刀鷺殘!你在幹嘛?”
刀鷺殘忙拍打著武霏的手連聲叫痛“霏兒妹妹!痛痛痛!你快鬆開!我在陪葉星河練劍啊!不信你問他!”
武霏一臉疑惑的看向葉星河,在葉星河點頭同意了刀鷺殘的說法後,武霏才將刀鷺殘的耳朵鬆開,隨後她皺眉說道“不對啊!刀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刀鷺殘一邊揉著耳朵一邊說道“葉星河這傢伙不知道發什麼瘋,搞一堆特別沉的鐵塊背在身上練劍,你看嘛,他慢的跟烏龜爬一樣,還練個屁的劍啊。”
武霏疑惑的看向葉星河說道“鐵塊?背幾個鐵塊應該不至於這樣吧。”隨後她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等等!星河哥哥你身上的鐵塊,不會是玄極重鐵吧?”
葉星河再次點了點頭,武霏直接扶額,刀鷺殘忙湊到武霏旁邊問道“霏兒妹妹!什麼極重破鐵?幹嘛的?”
武霏白了一眼刀鷺殘說道“是玄極重鐵!”隨後她又將玄極重鐵的特性講給了刀鷺殘聽,隨後二人看向葉星河的目光更加玩味了,就彷彿在看一個神經病。
葉星河毫不在意的舞了舞手中的木劍,看著刀鷺殘說道“別磨蹭了,趕緊過來練劍。”
說罷,葉星河再次龜速向著刀鷺殘衝去,刀鷺殘忙做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樣,隨後慢悠悠的拉著武霏向一旁閃去。
就在這詭異的狀態下,兩人在院中練了一下午,葉星河的靈氣枯竭了就坐下歇會,恢復了就繼續起來受虐。
在這無聊的重複動作中,刀鷺殘從一開始的樂在其中,到後來他也開始有些煩躁,奈何迫於葉星河的恐嚇他又只能苦苦堅持,直到夜幕降臨,葉星河才肯將刀鷺殘放走。
刀鷺殘瞬間如蒙大赦的跑回了酒樓,看他的樣子,再晚半分他或許真的會被逼瘋掉。葉星河則是有些疲憊的坐在了地上,看著刀鷺殘逃跑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抬頭看向天空,漆黑的夜空中遍佈著陰雲沒有半點繁星,想著今天與刀鷺殘的比練葉星河暗暗發愁,現在自己別說打過何文何武了,就連正常出招都有些困難。
一枚雨點滴落在葉星河的臉上,空中隨之開始下起了綿綿細雨,正值金秋,雨滴拍落在身上,讓葉星河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看著看中喃喃自語道“真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啊,不覺間已經入秋了!也不知道璇兒怎麼樣了。”
正在葉星河思緒飄散之際,一個斗笠被丟在了他的懷中,葉星河轉頭看去,原來是雲裳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後院。
她緩緩走到葉星河的身旁站定,低頭對著葉星河問道“璇兒是誰?你的心上人嗎?”
葉星河搖了搖頭說道“不!她是我的妹妹。”
雲裳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既是兄妹,那你們又為何分開呢?”
提及傷心事,葉星河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之後,葉星河將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和雲裳講了個大概,雲裳聽後發出了一聲長嘆,似是對葉星河的經歷有所感觸,她開口說道“沒想到你竟能在短短時日經歷了這麼多,怪不得你每天那麼拼命的習武,是想報仇吧。”
葉星河聞言,眼神先是變的凌厲起來,隨後他似是想到什麼,自嘲一笑說道“報仇?我現在甚至連仇人究竟有誰都搞不清楚,報仇!呵呵,報仇!”
看著有些頹然的葉星河,雲裳開口勸慰道“其實你也沒必要這麼痛苦,報仇固然重要,但也不要因此影響了你自己的心境,這會影響到你在武道上的進境,到時若是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就更別談什麼報仇了。”
葉星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之後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雲裳問道“對了,師傅您應該熟識斧國許多上層人物,你有沒有聽說過,最近有人想對雲慶國有所動作呢?”
雲裳想都沒想便直接搖頭說道“這基本上沒可能!斧國的版圖遼闊你應該是有所瞭解的,各州主連自己手底下的一畝三分地都管不過來,哪有空去參與這些閒事。”
隨後,雲裳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道“不過,若是國主的意思那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剛剛也說了,斧國的版圖遼闊,攻打雲慶國這種明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國主是不會幹的。當然!如果有別的目的,那我就說不準了。”
葉星河在聽到雲裳說“別的目的”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湛藍,他有種預感,若是真有別的目的,那一定是手中的湛藍!
雲裳不知道葉星河在想什麼,她拍了拍葉星河的肩膀說道“無論如何,你首先需要將自己的本事學好,你的實力若是到了至九境,一些螻蟻豈不是想殺便殺?”
葉星河知道,雲裳只是安慰他罷了,不過談到實力,葉星河又想到了自己的現狀,不禁更加發愁了。
看著他的樣子,雲裳說道“其實我下來就是想和你談談你此時的困境,你現在應該覺得身上的靈氣極不夠用吧,用的少了,動作太慢,用的多了,又堅持不住多久!”
葉星河聞言忙看向雲裳說道“是啊!這個玄極重鐵拎在手中還沒什麼,貼在身上之後的感覺卻完全不同!而且...”
雲裳抬手打斷葉星河,她看向葉星河,開口說道“星河,其實你體內的靈氣遠沒有你想的那麼少,有一些在你沒注意的地方儲存了起來,有一些則是在執行中被你浪費了,如果你能將這些靈氣好好運用,我想你此時的困境便不攻自破了。”
葉星河聞言陷入了沉思,雲裳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向回走去,綿綿細雨中只留葉星河一人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