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江彥扭頭看著她這樣,心裡軟成一片。
“小瑜,你……是在心疼我嗎?”
“你說什麼屁話,我不心疼你還心疼誰?我根本就沒辦法想象這種事,若是我是那種家庭的話,我寧願不要那些錢,我也要過得開開心心。”
江彥聽到喬瑜這聽起來有些天真的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道:“錢這東西,我也並不在乎這些,我甚至可以離開,是自己創一個公司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我不行啊,我姓江。”
短短的三個字——我姓江,就已經講明瞭他的立場。
他是江家長房長孫,在生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他的不平凡。
他享受了江這個姓帶給他的一切便利,那麼就得承擔江這個姓在他身上套上的無盡枷鎖。
如他所言,以他的能力,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可以創一家公司,說不定現在的規模,也可以讓眾人驚訝。
然而他並沒有,他選擇了承擔那些責任。
沒有哪一刻,喬瑜比現在更明白麵前這個人是怎樣一個人,江彥這個人在她心裡的形象,更加立體起來。
她從前覺得他或許就是心機深沉的普通商人,在這一刻之後,她卻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再這樣想面前這個人了。
他的靈魂獨一無二,他的思想更是如此。
這個人比那些碌碌無為,天天怨天尤人的人要強上許多。
喬瑜沒有說什麼安慰江彥的話,畢竟苦難和都已經過去,遲來的安慰,根本沒有任何用。
*
最終,他們運氣好的找到了一處可以遮風的巖壁。
喬瑜在周圍找了一些大點兒的葉子,將那崖壁遮起來,勉強擋著風。
可是這麼冷的天,還是很冷。
江彥見她發抖,將她摟進了懷裡。
喬瑜想要退出去,卻聽到江彥道:“我不會做什麼,不靠近一點,我們會凍死的。”
喬瑜愣了愣,還是掙開了,從兜裡拿出了一個打火機,“我當時就做好了過夜的打算,所以拿了個打火機,可以打火嗎?”
江彥摸了摸自己兜裡的打火機,嗯了一聲。
氣氛有些沉默,沒有人開口說話。
喬瑜找了柴火,順便還將附近的行走痕跡給掃除了。
“在短時間內,那些人是找不到我們的。而且山上那麼大的動靜,肯定已經傳出去了。”
喬瑜聲音平靜的道,心裡卻有些擔憂,說:“容澤已經有一天時間沒有聯絡我,我白天有事,所以沒有想這件事。此時一想,就覺得不對勁,他可能……”
火點起來了,喬瑜卻坐在火堆旁邊瑟瑟發抖。
她的臉色蒼白,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江彥拍了拍她的背,“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容總是我遇到過最令人忌憚的人,我都沒事,他肯定也不會有事。”
至於這忌憚,自然是事業和感情兩方面。
“真的嗎?”她急切的問,她如今需要支撐她堅強的力量,“你也覺得容澤和小k他們都不會有事情?是吧?”
“嗯。”
喬瑜放下心,靠著江彥,慢慢睡了過去。
這一覺,喬瑜並沒有睡多久,就被江彥給叫了起來。
喬瑜警醒的道:“怎麼回事?”
江彥聲音有些沙啞的道,“外面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