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說錯話了,怎麼惡意誹謗了?”容樺瞪大眼睛,惡狠狠的道。
墨涼城冷笑:“容三爺,我是律師還是你是律師?”
“你是……”
“既然我是,那麼我說你惡意誹謗有錯嗎?”
“???”容樺沒有找到因果關係,“為啥你是律師你說老子惡意誹謗就惡意誹謗?”
“容三爺,請注意言辭。”墨涼城冷冷的看向他,他突然笑了一下,“或者我應該這麼說,在警方都還沒有確定容總已經身死,容三爺就能夠這麼肯定的說,那我有沒有理由懷疑容三爺和容總遇險一事有關?畢竟警方已經跟我說過,容總的車的剎車被人動了手腳!”
說到這裡,墨涼城眼中也帶著幾分懊惱。
昨天晚上,他應該檢查一下那車子的!
容樺臉色大變,還想說什麼,卻被容老爺子拉住,“你閉嘴!”
容老爺子看向一旁的容松,容松垂眸,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以前他爸看中的是他這個二子,畢竟他大哥死了十多年了。
可是呢,在他成了廢人之後,他那個一事無成,只知道敗家的弟弟就成了他的心頭好。
剛剛他被容樺那麼侮辱,他都沒有說一句,還真是……令人噁心呀!
抬起頭時,容松臉上卻帶上了親和的笑容,“墨律師,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墨涼城抬了抬頭,鬆了下領口,隨即手機敲了兩下那檔案:“容總說如果他哪天出事,或者突然有事,這偌大一個公司總得有人打理,這不,我就是來處理這事的。”
說到這裡,他唇角上揚,看向容松的眼神帶著諷刺,“話說容二爺對容三爺還真是……兄弟情深呀!”
兄弟情深這四個字,他說得意味深長,落在容松和容樺的耳裡,卻彷彿帶著刺。
容鬆手握在輪椅上,緊了緊,目光落在那檔案上,眯了眯眼,沉聲道:“那在墨律師宣讀這份檔案之前,我能問一問,墨律師和海城墨家的關係嗎?”
“他呀,是墨家的大少爺!”
一個聲音突然插了話,眾人看去,就發現沉著臉的高尚進來了。
容老爺子看到高尚一愣,“你、你還沒走嗎?”
高尚聽到這話,突然對他笑了下,然後看向墨涼城,“那檔案不用讀了,我表哥已經找到了!”
墨涼城站起身:“我就知道他沒那麼短命!”
“怎麼可能!!”這話是容樺說的,他臉色都猙獰了!
高尚:“這話你去問問警察吧。”說著側過身,從他身後,一行面色要去的警察走上前,看著容樺道,“容樺,你涉嫌故意殺人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眾人譁然。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是他做的!是容松做的!”
容澤還活著這件事,已經摧毀了容樺,如今看到警察,直接想要讓容松給自己頂罪。
容松雖然面色陰沉,但是此時卻是不動如山。
“我們收集的證據只和你有關!”為首的警察道,然後看向一旁的容松,“不過容松,請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容松微笑:“好!”
“哎呀!容老,你怎麼了?”容老爺子暈過去,客廳裡瞬間一陣混亂。
疾速降落,巨大的撞擊聲,還沒適應身上的劇烈疼痛,喬瑜就感覺自己的呼吸被奔湧的江水奪走。
要死了嗎?
有人抱住了她,將她往車子外面拽,下一秒,快要被憋炸的肺被渡入了氧氣。
她睜開眼睛,明明這是夜裡,可是她就是看到容澤長長的睫毛,被水打溼,神色安詳,讓她在一瞬間就恢復了鎮定。
她努力遊動,減輕容澤的負擔。
容澤也在這時候睜開了眼睛,他緊緊抱住她,兩人一起努力,將頭伸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