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指著癱在地上的鄭直:
“他剛剛說孤是兇徒,你可是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這是個什麼罪名?”
洛陽令好像已經放棄了思考,李承陽表達的意思他也差不多懂了,不就是想當場搞死鄭直嗎。
當下也不再想那滿腦子的大唐律法,閉著眼達到:
“欺君之罪,殺無赦!”
“好,這個孤喜歡,令君真是剛正不阿的典範呢!”
李承陽一拍巴掌,然後興致勃勃的看向地上的鄭直:
“那既然是死,我能不能親自動手?以證視聽!”
洛陽令也破罐子破摔了,什麼王法,什麼典籍,那都是狗屁。
眼前這人,王法就是他們家的,人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就得了。
扭過頭去點點頭:“殿下自便吧!”
地上的鄭直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徹底放棄了。
極致的絕望之下,他居然有了再次站起來的力氣。
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指著洛陽令:
“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你在礦場……唔”
鄭直的話才說了個開頭,冷不防洛陽令一腳就踹到了他的下巴上。
一腳下去,半截舌頭從鄭直的嘴裡吐了出來。
李承陽嫌棄的往後躲了兩步,頗為意外的看著洛陽令:
“沒想到令君還有如此功夫?”
洛陽令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躬身道:
“當初為了陛下南征北戰,下官雖是一屆文人,倒是也學了些防身的本事,
上不了大雅之堂,
倒是最後陛下居然把洛陽如此重鎮託付給下官,下官必以死報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李承陽看著洛陽令,突然展顏一笑:
“好一個忠肝義膽,剛正不阿的洛陽令,孤受教了!”
“不敢不敢,這是身為陛下臣子的本分!”
洛陽令連連擺手謙虛道。
李承陽聳聳肩,不去搭理這個滿腦子騷操作的洛陽令,轉頭看著捂著嘴在地上打滾的鄭直:
“鄭直,給你個機會,和孤一戰,贏了你能活,輸了孤也不用說了,你可願意?”
正在痛苦掙扎的鄭直聽到這句話,瞬間就從地上蹦了起來:
“嗚嗚嗚嗚……”
話雖然說不出來,但卻能從那張扭曲到極致的臉上還能看到些喜色。
李承陽一樂,隨後看向段瓚:“去,把我的武器拿來!”
段瓚抬起手揮了揮,不過片刻就有三個人扛著一副方天畫戟走過來。
三個人抬一個畫戟,居然顯得還有些吃力,哼哧哼哧的勉強走到李承陽跟前。
李承陽一把抓住了方天畫戟的杆部,單手轉了幾圈,另一手撓了撓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