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凡是容易碎的就沒有一個能儲存下來的。
李世民和李承陽喘著粗氣坐在地上互相對著直瞪眼。
李世民指著李承陽手指頭直哆嗦,嘴巴動了幾下最終也只是嚥了口口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李承陽也是累的不輕,他比李世民還累,捱打不還手,還得左衝右突的,不過到底一下重的也沒捱上。
“嘿嘿,爹,消消氣,那不是你都派人去收煤礦了嗎,我不就買了那麼點東西嗎,把氣出了就得了,保重龍體要緊”,
李承陽見李世民終於住了手,連忙勸道。
李世民鼻子都快氣歪了,咆哮道:
“什麼叫我都買了那麼多?你把最重要的全買了,現在你來告訴我我還賺了?”。
看李世民終於開始講道理了,李承陽這才站起身,把人扶起來,找個快乾淨的地方落個腳。
“要不,我的生意除了每年都要交稅以外,我的收益再分給您點?”。
李世民沒好氣的開口:“你說,分我多少”。
李承陽比了個二的手勢晃了晃。
“兩成,怎麼樣,兒子夠大方吧”。
“豎子,受死吧”,李世民隨手就抄起一旁的小酒壺碎片朝著李承陽扔了過去,作勢就要起身。
李承陽連忙按住:“別啊,這怎麼又來了呢,氣大傷身,父皇龍體微妙呀”。
“你打發叫花子呢?兩成能做什麼的”,李世民鬚髮皆張,雙眼赤紅,掙扎著就要起身,卻被李承陽死死按住,動都動不了。
“那您說,您要幾成?”,李承陽看著李世民無能狂怒,心裡頗有點小爽。
“五成!這已經是最少的了,你一個太子要那麼多錢,拿著幹什麼,造反嗎”,李世民伸出一雙大手,五指張開,衝著李承陽一頓比劃。
李承陽的臉當即就苦了起來,鬆開按著李世民的手,垂手站在李世民面前:
“五成真不行,我也不攔著您了,您打死我吧”。
李世民活動活動肩膀,揉了揉手腕。
“怎麼五成真不行了,你可知道那是多少錢,你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李承陽想了想,開始跟李世民算起了賬:
“您看啊,這煤礦,買下來需要錢,雖然不多,但是那也是真金白銀吶。
再說接下來僱工人挖礦的錢,這挖礦可是苦力活,廢的力氣很大,所以工人的待遇必須高,吃的也要提高上去,所以這個錢也小不了。
還有啊,煤要粉碎吧,這又是不少的花銷。
還有打製蜂窩煤,聯絡商戶,走街串巷,一樁樁一件件不都是錢啊”。
閉目想了想:“這投資是很大的,眼下我也只能靠著酒樓的收入勉強維持,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本呢”。
李世民順著李承陽的想法往下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煤這個東西不值錢,走的是銷量的路線,要想快速回本,還真不一定能實現。
再說了李承陽手裡的煤礦也僅僅是長安周邊的幾個,更多的煤礦肯定會落在他李世民的手裡。
想到這裡就不在乎李承陽的那點小小收益了。
李承陽再狡猾,再未雨綢繆,他也只是一個孩子,沒錢沒權的孩子,和他這個正牌皇帝是比不了的。
別看他已經提前買了那麼多礦,但是最後能剩下的也就是這長安周圍的煤礦了。
剩下的都是李世民和世家,那才是收入的大頭。
想到這對李承陽的分成也就不上心了,不過小小的教訓還是要有的。